明顯聽到聶鷹話語中的壞笑,卻是恍若未聞,漂亮的大眼睛眨動,如同天上繁星,那模樣簡直溝人魂魄。
夏瑾萱晚上的舉動令得聶鷹非常好奇,不過,美女都這麼大膽,沒理由自己放不開不是,這樣豈不是太辜負晚上的秋月了。
在腦子裡整理好思路,好一會後,聶鷹慢慢道:“柳下惠,上古奇人。傳聞,有一次,柳下惠遠出訪友。某夜,住在都城門外,當時天氣寒冷,深夜時,有位女子來投宿,柳下惠怕她凍死,於是讓她坐在自己懷中,用自己衣服裹著她,直到天亮,也沒有發生越禮的事情。”
正經地說完,聶鷹邪笑道:“所以柳下惠是上古奇人,可以坐懷不亂,我卻不是,你可不要繼續擺出這幅誘人模樣,否則發生什麼事,可怨不得我。”
夏瑾萱噗嗤一笑,道:“這柳下惠果然是君子,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樣的故事。聶鷹,這是你自己編的吧?”
“是不是編的都不要緊,關鍵的是,你現在已經落入狼口,知道嗎?”聶鷹臉龐驟然猙獰,漆黑眸子中,閃射出無比濃烈的渴望。
緊盯著聶鷹有十多秒,夏瑾萱抿抿小嘴,嬌笑道:“你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是無恥小人。莫要擺出這般嚇人的樣子,嚇唬不到本姑娘。”
聶鷹一陣氣竭,嘟嚕道:“你還真不把男人當男人!”
夏瑾萱淡淡道:“從我懂事開始,從小到大,那天身邊不是圍繞著一堆男人,太子明軒,穆笙,李克等豪門貴族,見的太多,人已經麻木。論姿色,我自信足以天下女人蓖美,論家世,我坐擁天下財富,何等榮耀,不是嗎?”
莫名一笑:“然而就是這些在許多人看來無比羨慕的條件,於我,不過是一場煙花夢囈。那些個優秀的男人是真心喜歡我的嗎?未必,他們看重的,是夏家堪比天下的財富,是我這如天仙般地姿色。甚至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摒棄這些,還會有人來大獻殷情嗎?”
“絕對沒有。”聶鷹笑笑,並沒有想要安慰對方的意思,他知道,夏瑾萱既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也就不會糾結在這個問題上。現在講出,只不過是發洩一下心中的不快,僅此而已。他可不認為自己有足夠大的魅力,能讓面前這絕色女子對自己敞開心扉。
“你倒是直接。”夏瑾萱道,平淡的表情上,沒有任何不快,她所說的一切,在她身上經歷了這麼多年,如果還沒有跨出這個束縛,站在聶鷹面前的,就不會是一個正常人。
“呵呵,所謂唯在本心。”望著天上明月,聶鷹道:“夏姑娘,你上來,不會是真的要和我談風花雪月的事情吧?我聶鷹別的本事沒有,談談情,說說愛倒是很內行的。”
這神情突然變得猥褻,轉變之快,令人砸舌不已。。
夏瑾萱莞爾,“和你這隻狼談情說愛,小女子豈不是性命不保?”
聶鷹頓時鬱悶,低頭悶悶道:“狼也有好壞之分,也有憐香惜玉的好不好。”
今天的夏瑾萱似乎心情非常之好,聽著聶鷹的調堪,反倒是在旁邊附和起來,“你會不會憐香惜玉,瑾萱不知,也不想知道。聶大哥,你我相識已有倆月多之久,瑾萱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只是大哥你,卻多有隱瞞,不欲瑾萱知曉。”
聶鷹苦笑,風花雪月的氣氛終於是過去了,“整個凌天皇朝中,只有你一人發覺到我是雲天之人,倒是很感謝你沒有將這個身份洩露出去。至於說是有什麼隱瞞你,夏姑娘,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平安,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聶大哥,我始終是凌天之人!”夏瑾萱正色道。
“呵呵,這個有區別嗎?”聶鷹反問:“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會自己的身不由己的身份苦惱,他人或為權為名為實力苦惱,在那個瞬間,你有想過這些嗎?”
“夏姑娘。”聶鷹阻止住對方開口,自己繼續道:“我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任何人都要為他自己所做過的事情負責,一個皇朝也不例外。”
面對聰慧如斯的夏瑾萱,聶鷹無法撒謊,那麼也只好找個理由來證明。所以,數年前的舊事,就成了他與心語共同的理由。
聞言,夏瑾萱黛眉微蹙,道:“打敗穆羽,你的名聲在皇城中,已是達至頂峰,如此也應該夠了吧?”
“夠嗎?”聶鷹含笑不語。以心語的性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罷兵,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的抉擇,聶鷹可以想像的到,心語揹負了多大的壓力?黑暗中支援凌天的幾隻大手,其中必有一隻是屬於神元宗。
戰事自不會從此不在發生,面對一個隨時都會成為敵人的皇朝,不想自己受傷害,那只有先將這個敵人除掉。聶鷹絕不允許,有任何傷害到自己身邊人的機會發生。沒能力還說的過去,自己已經具備搗亂的實力,如果不做,以後要是後悔起來,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