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清晨柔和的陽光,追風獸拖著一輛豪華馬車,飛速駛出一皇城,然後朝著東方,箭一般地奔走。
馬車之中,聶鷹閉目,面色略有些蒼白,似乎是昨晚的一場大醉還未完全清醒。
“喝口熱茶吧,不會那麼難受。”冷豔說道。
聶鷹搖搖頭,張眼笑道:“你以為我是酒醉過後的頭疼嗎?”車簾子並未放下,馬車一路急馳,前方景色如快播的電影,快速劃過眼球。
見著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冷豔也沒有多問。車中,再次安靜下來,二人包括小傢伙在內,都是進入到修煉之中。
身體中,現在有五色芯存在,聶鷹倒也不必擔心會出現北氓山的那種危險狀況,不過五色芯始終是外來之物,即便是被聶鷹煉化已經認主,那功效也僅是能發揮它本身的效用。一旦讓奧氣能量完全達到巔峰之境,屆時與真氣能量不相上下時,聶鷹也不敢保證會不會二者在丹田中,有什麼糾葛,畢竟,在經脈中,還有黑色能量盤踞,對倆道能量還存在著威脅,這樣看來,似乎他所擔心的危機不會發生,但是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若是此生永遠無法尋覓的融合三道能量之法門,領悟不住破天決與明玉決融合的辦法,那麼只能繼續修煉破天決,奧氣能量也會逐步增加,遲早有一天會超過真氣,達到黑色能量的高度,甚至聶鷹自己從不懷疑,假以時日,可以超過體內另外倆股能量,到那時,恐怖就是一番新的鬥爭開始了。
而這麼多年來,體內三道能量彼此糾結,數次大戰都令聶鷹徘徊在生死邊緣,使得他最這三股能量相當的瞭解,從而也是模糊的知道,到的最後,不論是誰獲勝,他聶鷹本人,都不會完好無損地活在大陸上。
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模糊的概念,他也知不甚詳,然而數次來的經歷,卻是明白,爆發起來的戰爭將會一次比一次厲害,不破手札,五色芯,接連出現,救他於為難中,可是好運不是一直跟隨著自己的。
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以聶鷹之心性,此刻竟然無法靜心下來,輕嘆一聲,睜開雙眼,外面的天色已是不早,夕陽斜照,馬車中間,一抹金黃色彩,身邊陪著一佳人,看起來倒也愜意。
“怎麼了?”冷豔適時地退出修煉,問道。
聶鷹道:“你蕭月宮也存在數千年之久,難道一點也發現不了,千年之戰的來由嗎?”雲天皇朝立身大陸千年,看似時間不短,然而比起這些古老門派,已然是差了許多,知道的隱秘相對來也少了很多,而且他們只是千年之戰中,一個微不起眼的家族,對於這場大戰,自然接觸不多。
“自蕭月宮崛起之後,第一代祖師們僥倖安然度過一次大戰,臨去之前,她們並不知道,下個千年會再次發生,當重新經歷大戰後,祖師們確實留下一些,但奇怪的是,不論是留下的書籍,還是口述下來的,時隔不久就會怪異的消失,現在留在蕭月宮的,也不過是讓我們這些晚輩們知道,會有這樣一場戰爭而已。”
“這麼奇怪?”聶鷹有些吃驚,“書籍被銷燬,連記憶也被抹掉,冷豔,你認為,何等強者會做到這些?”
冷豔搖搖頭,正色道:“時至今日,對你我也不在有半點的隱瞞。我師傅,也就是蕭月宮上代宮主,就是一名逆天級強者,但就是以她的實力,也無法無聲無息地在蕭月宮中做任何事情。”
“你們特地的試驗過?”
“是的。”冷豔凝重道:“你的驚訝,我們早就有。所以當師傅晉升逆天級之後,便是這樣做過,固然可以無聲息地在宮中行走,可要接近我們師姐妹,強行做一些事情,並不是能完美的做到。”
聶鷹神色一震,喃喃道:“如此說來,這千年之戰,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的,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凌空與黑暗之主顯然不是,否則他們不會這麼積極地去備戰,而死亡種族與龍族也是不可能,前者實力與凌空二人相當,至於龍族,如果有這等實力,小傢伙根本不會流落在黑暗森林中。
“難道是始神?”腦子中情不自禁地跳出這個念頭,讓他自己也渾身顫抖數下,在這個大陸上,也唯有始神有這個實力,可如果真的是始神,為什麼要這麼做?
甩甩腦袋,實力不到那個份上,聶鷹無法知道太多,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這段時間內,快速增加自己修為。
一聲苦笑,不論是什麼,於他來說,都是件難以辦到的事。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瞧著聶鷹一變再變的神色,冷豔忍不住地問道。
聶鷹沉聲道:“我所能想到的,你們早已有所懷疑,還是爛在心裡的好。對了。。。”他的臉龐上,頓時揚起一抹長長的弧度,“走的太匆忙,似乎是遺忘了件事情。”
“什麼事情?”與他相處久了,冷豔清楚的知道,聶鷹在出現這個表情的時候,就是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