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凌空立於湖泊之上?”聶鷹喃喃幾句,信步地在廣場上走著,忽然腳步一頓,好像是心有所動,快速將自身靈覺放至最大,沿著廣場直線而出。
片刻後,聶鷹跺步來到廣場邊緣處,從這裡看下去,已然可以瞧見下方的湖泊,遂將靈覺直直地向下衝去。
不過數秒的時間,便讓聶鷹感覺到了什麼,臉龐上頓時露出一股邪惡的笑容。
隨著靈覺愈往下延伸,聶鷹嘴角邊的邪惡笑容愈見增大。過了十數秒後,靈覺已經無法再往下延伸,不過對於聶鷹來講,這已經足夠了。
快速收回靈覺,聶鷹衝著柳惜然笑了聲,然後盤腿坐下恢復著自己的元氣。後者順勢走到聶鷹身邊,望著下面的湖泊,放開靈覺,然而過了一會,並未讓柳惜然查探到什麼,不由地看向身邊人,多有些奇怪。
明明自己實力比他要強的多,卻在很多時候,聶鷹能發現的,柳惜然就是發現不了。比如說小傢伙,而此刻掛在聶鷹嘴角邊的邪笑,也在顯示著他知道了一些事情,偏偏自己就沒發現,美眸中對這個男人不禁湧起一股好奇的心思。
當然靈覺有時候並不一定代表著實力,能發現小東西,也是聶鷹本體內擁有著褐木元草的本源之火,小傢伙以火為食,自然在聶鷹透過的時候,發出一絲能引起他注意的氣息。
至於現在嘛,也只有聶鷹他自己才能知道。時間飛快地流逝,當圍繞在身體邊上那濃郁的天地靈氣逐漸消散時,中間的人影霍然睜開了雙眼。
一睜眼睛,便是發現俏佳人怔怔地看著自己,聶鷹不由地擦了自己的臉,嘿嘿地笑道:“怎麼,哥是不是太帥了,把你給迷住了?”
柳惜然瞬間羞紅了臉,沒好氣地道:“神元宗內比你好看的人多的是,臭美!”這個時候,她才是一個女人。
一聲嬌嗔,風情萬種地模樣差點沒讓聶鷹流下哈啦,下意識地捂著嘴巴,趕快從地上站起來,訕訕地笑了幾聲,旋即深呼口氣,正色道:“我有辦法離開這裡了。”
“什麼辦法?”柳惜然連忙問道。
聶鷹微微一怔,只覺對方這句話問的黯然多過於驚喜。不過眼下不是理會這些事情的時機,聶鷹望了眼下方的湖泊,道:“柳姑娘,你往後退幾步,我來試一下到底猜想的準不準。”
沒有聽到準確的聲音,柳惜然面色多少有些緩和下來,依言向後退了幾步。聶鷹面向廣場邊緣,沉心靜氣一會,使自己達到巔峰狀態。
片刻之後,雙臂重重在空氣中劃過,瞬間,倆道火焰順著胳膊一直蔓延到掌心中。火苗嘶嘶跳起,在身前方如火蛇吐信,散發出駭人的高溫。
不過數秒時間,聶鷹周圍便是出現了層層灼燒空氣而出現的煙霧。沒過多久,煙霧中的人影閃電般而動,雙臂揮舞著,伸展在前面的火蛇快速射將出去。
像是石入大海,雖然火焰射出去,沒有造成一定的效果,但是那泛起的道道漣漪讓聶鷹看到了希望。視線注視下,那與火焰接觸過的地方,全部留下一道被焚燒過的跡象,痕跡不大,但已經非常喜人,至少表明,下方並沒有上面那般堅固。
聶鷹縮回了手,轉頭對著身後柳惜然笑了笑,道:“柳姑娘,從這裡,我們應該可以出的去。”
柳惜然將信將疑走過來,將目光投放到下方,還可以看到方才聶鷹一擊所留下的效果。神情頓時怔了怔,有些疑慮道:“雖然有些效果,但是我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照這樣下去,只怕還等不到破到護殿流光,此間主人就會趕到。”
“此間主人,冥水?”聶鷹甩甩胳膊,瞬間想起了在山谷中那場大戰,當時他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不論如何掙扎,在對方眼中,不過是一隻強大的螞蟻。一念至此,嘴角邊頓時閃現出一道凌厲地邪惡笑容,旋即正聲道:“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個性。”
話音飄落之際,聶鷹身體內真氣疾速流動,進而絲絲滲出體內,在身外形成一道淡淡流光。短髮衣服均是被真氣能量所帶來的勁風揚起,只在一時,聶鷹整個人騰空而起,令人詫異的是,他居然凌空踏於虛空之上。身軀在天空中,雖然還不穩當,但確實是沒有藉助任何外力所做到的。
柳惜然美眸不斷閃爍著光芒,踏空而行,這必須是要達到藍級境界才能做到,而現在聶鷹明顯沒有到達這個境界,那這一番景象?抬頭望向天空,眼神中驚訝之色大起,“先前曾聽他說已模糊地觸控到藍級境界法門,難道在這段時間內的遭遇,已然讓他清晰地接觸到,所以才能短暫地做到嗎?”
踏足虛幻空氣之上,聶鷹仿若一個戰神,掌心中,不斷地升騰起灼熱火焰,在他身邊,極短時間內,便是聚集了一片無比耀眼的赤紅顏色,進而將其不斷壓縮,在手掌之上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
感受著上方傳來的熱力,柳惜然也不免感到心驚:“若是接下來的攻擊是衝著我來,就算我比他修為要高上一個境界,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地將之應付過去。”
胸中泛起一股憤怒,聶鷹大喝一聲,雙手託著巨大的赤紅圓球,宛若蛟龍一般在空間中蕩起無數裂痕,重重地襲向下方無盡之地。
“轟!”一聲好似天上驚雷響過,似乎是狀態盡失,聶鷹自半空中飛快地掠下。柳惜然瞥了一眼,沒有去理會狼狽下來的聶鷹,玉足滑動,化做一道浮影疾射圓球觸地之處。手上彎刀高高舉起,在一剎那間,磅礴絕倫的勁氣衝出彎刀,狠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