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中,因為段問名字的出現,變的無比的安靜,偶爾投過來的目光,也由**變成了懼怕。
和段問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聶鷹驚人的發現,這位世家公子,竟然非常的有才,古往今來,天文地理都是信手捏來。涉及到皇朝大事,民生疾苦,都說的頭頭是道,這樣的身世,懂的這些,不足為奇。但是有意無意間,透露著幾分的落寞,似乎有一種懷才不遇的味道。而且,對於皇朝當家人,也是有著許些的不滿。。。。
對此,聶鷹只是個聽眾,偶然插上一句,緊要時哈哈帶過。好像是喝多了,段問拉著聶鷹道:“今日與聶兄一見如故,就此分手,多有不捨,可否賞個臉,到我府中小住幾日,兄弟與你把酒言歡,可好?”
酒樓外,停靠著一輛豪華的馬車,不過不是馬在拉,而是一隻聶鷹沒有見過的野獸。見聶鷹好奇地打量著野獸,霜月嗤笑道:“當真是沒見過世面,連追風獸都沒不認識?”
個頭比馬要高上許多,四肢強壯有力,碩大的腦袋撲哧撲哧的喘著氣,“追風獸,名字取的很好。”聶鷹淡淡一笑,跟隨著段問上了車。
車中的擺設不用多說。上車之後,奇怪地,段問沒有說一句話,好像是真的喝醉了,躺在寬敞的車裡小床上。
暫且稱之為馬車吧!在熱鬧的街道上,馬車疾馳而過,數十分鐘後,漸離了熱鬧的皇都,行進一片安靜的區域。
很快地,馬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眼前,那佔地數十畝的龐大莊院赫然出現在聶鷹的眼中。隨意地掃過四周,類似這樣的莊院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居然有著好幾座。堅硬的青石路上,來往的人不多,但是手持利器計程車兵卻是不少。
霜月狠狠地瞪了眼聶鷹,扭著*,不悅地閃進了莊院。
“聶兄,請吧!”帶著醉意,段問拉著聶鷹,快步向裡走去。門口那幾名守衛人員,見到自家少主人這樣客氣地帶著一名陌生人進府邸,臉龐上竟是沒有絲毫的詫異。
優質典雅莊院內,隱約傳來一陣肅殺的氣息,聶鷹微微地皺眉,跟著段問快速地拐過長長的石子小路,在過百米,便是出現了一塊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
空地的一邊,擺放著一遛地兵器。數是條人影不停地在空地上晃動,身上湧現出來的光芒與殺氣,讓得空地裡的氣氛憑空增添幾分緊張。以聶鷹的眼力,很清楚地看見,場上的那些人並不是在比試,而是做生死間的搏鬥。
察覺到段問投過來的漫不經心眼神,聶鷹神色如常,平靜地迎向對方。空地上的事情似乎是習以為常,後者只是淡淡一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並沒有對聶鷹解釋什麼。
這時,段問的腳步忽然放慢,眼神時不時地投向空地上。跟在後面的聶鷹冷冷一笑,不作聲色地向前走著。
“小爵爺!”二人身邊快速地從空地中央掠來一箇中年壯漢,五片黃葉清晰地掛在胸口。
段問點點頭,指著聶鷹微笑道:“來,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聶鷹兄弟,餘三兄弟。”
“你好。”餘三道了一聲,對著聶鷹,眉宇間的神色瞬間由恭敬轉成了桀驁。
“小爵爺?”聶鷹神色微微變動,已經預想到段問的家世不凡,現在親耳聽到,多少還是有些意外。從前歷史書看過不少,能被封為爵位的,除了世襲的外,其他的無一例外地,都是手握重權之人。酒樓上眾人對段問的驚恐,便是知道,他不會是前者。
聶鷹細微神色響動,絲毫不落地入了段問的眼睛,平靜地一笑,段問仍是一付客氣地口吻:“身份家世不過是名利而已,聶兄不要因為這個而對我有些芥蒂?”非凡的家世,卻沒有一絲的驕傲,真誠的笑容,不由得不讓人生起好感。
“小爵爺的兄弟很多,空地上的這些人都是。不過,沒有一點本事?哼哼,爵爺府中,不養閒人。”餘三冷冷地道。
“餘三,不得對聶兄無禮。”
似乎段問的話是空氣,餘三冷漠地對聶鷹道:“聽懂我的意思了嗎?”腳步猛地向前邁進一步,龐大的氣勢頓時爆發,氣勢未到,空間已是被擠迫,令人衣衫獵獵飛舞。
對餘三的不敬與挑釁,段問微不可查地向後退了幾步,留出了一片空間給二人。聶鷹冷冷一笑,半年在窮山惡水的修煉,使他本身的修為已經是進入了凝氣境界中階,遠不是當初在小鎮子上對柳青時可以相比。與柳宣一戰後的月餘時間裡的療傷與修煉,體內真氣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餘三與柳宣修為一樣,此一戰,也可當作是檢測自己實力與柳宣到底還差幾分。
身軀微側一分,明玉決疾速在身體內旋轉。某一刻,犀利無匹劍氣,似要劃破蒼穹一般,直往身體前方無形的氣勢狠狠劈出。
倆股氣勢飛快的相撞,頓時間引起空間氣流的一陣扭曲,悶雷似的響聲轟地炸起,絲絲地火花如煙花快速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