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和他沒法比。”
陳丹青笑道:“喲,服軟了?”
路平安不說話了。
陳丹青也沒再多說,自顧喝茶,嘴角擒著勝利的微笑。
這種事在他看來就是玩兒,而且適可而止就好。
真要玩出火氣就不好了,他知道這一點。
其餘人也不覺得陳丹青過分。
因為這種人不止一個。
搞藝術、文學的,像他這樣的奇葩多得是。
比如劉震雲,這貨最喜歡的就是初次見面就捧你。
見面就說“你的作品xxx是真好啊!”
一通捧,把你捧上天,你拒絕、低調都不行,第二天繼續捧,然後第三天第四天再繼續,樂此不疲。
直到對方開始說“對,我也覺得我的作品xxx的確不錯。”
好了,劉震雲當場就能變臉,轉過頭對別人說:“看到沒,一般人扛不住xx天指定繳械投降!”
所以陳丹青並不算異類。
當然大家也的確有那麼點看路平安笑話的意思。
覺得路平安的確是年輕,不識逗。
全然忽略了換作是自己的話,估計早和人翻臉了。
小小插曲過後,導演組直接開始幹活。
過方案,捋流程,溝通解決各種事,和某個莫名其妙提意見的領導繼續拉扯。
時間很快來到了正月初六。
2月12號下午,眾人就一個投影色塊定稿的時候,忽然有人進入會議室,然後說道:
“出事了!”
隨後,眾人很快便知道,斯皮爾伯格因為達富爾問題,公開宣佈退出奧運開幕式工作,辭去藝術顧問職位。
理由很荒謬:華國做事不講人道主義。
低氣壓瞬間蔓延整個導演組以及整個960萬平方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