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悲是喜是惱是怒,臍下分色輪盤隨著羅彬的情緒轉變,運轉速度也開始分色錯開。無相晶核重疊上電系晶核,瘋狂旋轉間,一面渾圓的無相輪盤呈現在他的丹田。無相能量流轉羅彬全身,越裹越厚重的泥俑在無相異能面前,如同淋了開水的冰激凌,須臾間就全部化開散落一地。
王長富原以為勝券在握,卻看到這突兀的一幕。他泥塑般的雙手拼命揮舞,可是泥沙石塊剛剛靠近羅彬身周,就失去了力道牽制,攤在了地上。
羅彬也察覺到了自己丹田的變化,但是並不清楚原委。眼下只要能抑制住王長富的能力,復仇心切的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只見羅彬一步踏前,堆積的泥沙石塊,冒出成片的萌芽綠葉。
羅彬再踏一步,身後嫩芽瘋長,變成藤蔓樹苗。
他對著呆若木雞的王長富說道:“你我的緣分,要論起來,也只能算作孽緣。”
見羅彬靠近,王長富拼命催動異能,可四下裡的泥沙石塊沒有半分動彈。他驚恐的吼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異能怎麼消失了?”
羅彬再跨一步,貼上王長富的臉面,只見王長富的泥塑雙臂碎裂在地,獨留他兩條空蕩蕩的袖管。
羅彬貼著他的臉,怒視著他的雙眼說道:“十幾年前,你無端端害死我母親。我們之間的這場緣份,就是要我來取你狗命。”
王長富被羅彬陰寒的氣勢唬的跌坐在地,雙腿連滑,扭著身子往山上倒退,嘴裡叫道:“我沒有殺人,我是見她雙手染血,以為她殺了人,才會一時興起攔她去路,她只是吃了我幾記重拳,我並沒有傷她性命,反倒是她炸斷了我的雙臂。”
見羅彬緊跟不放,王長富語氣悽然的叫道:“我沒有殺人,童家村不是我毀的,我在山上看見,才下山把那人打跑的。”
憤怒的羅彬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兩步欺近,左手捏住他的脖領,把他提了起來。
王長富雙腿亂蹬,大聲喊叫求饒:“放了我,放了我,我和你們去規劃局!我和你們一起去規劃局!”
羅彬直視著他那雙驚懼的眼睛,右拳回縮,背後盤龍鼓動,勢要一拳搗碎他的心窩。
這時高處趕來的吳雙出聲喝止道:“羅彬,快放開他!你別忘了自己的任務!”
羅彬聞言歪頭,視線越過王長富的肩頭,怒視著山上的吳雙。
吳雙觸及他的目光,瞬間遍體生寒。她知道羅彬起了殺心,於是運轉異能,想用綠芒包裹王長富,只是原地試了幾次,都沒有絲毫作用。她以為是距離太遠,就往山下衝去。
羅彬回正腦袋,對視著眼前的王長富,嘴角勾起一抹瘮人的微笑,壓低著聲音說道:“我母親吃了你幾記重拳我不計較,你只吃我一拳就夠了。”
正當他要衝拳之際,山頂一聲槍響。
羅彬只看見王長富的額頭炸開,一團紅白物事拍向自己的臉面。
槍響過後,吳雙眼見王長富和羅彬雙雙倒地。
她停住腳步,猛的回頭怒視著山頂,嘶吼道:“蘇傑,你要幹什麼?”
山頂趴在制高點的蘇傑,此時也慌了神,他連忙丟開手中的狙擊槍,半張著嘴轉頭看了看同樣呆若木雞的白天。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回道:“我,我,我手滑了~”
吳雙恨恨的咬著牙,轉回頭一路朝羅彬跑去。
王長富的腦後被開了一個孔,趴在羅彬身上已經死透了。
這把國安秘密特製的狙擊槍,威力有多大吳雙很清楚,標準距離三千五百米,堪稱冠絕天下,條件好的情況下,蘇傑可以用這把槍做到四千米的精準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