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梁慧就這麼呆愣在原地....“彤兒....”梁慧懷裡抱著翠翠,眼眶溼了眼,眼淚也跟著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翠翠又把屠榮解散德賢觀的事給範繼、梁慧仔仔細細的描述了一遍。直把兩人恨得的牙是直癢癢。
“師叔現在下落不明,滿師妹又因顧家父子而死,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報這個仇....”範繼狠狠的咬了咬牙。
“唉,有件事,我一直沒給你們說....”這時候站在一旁的蒲向田緩緩的開了口。他一說話,梁慧和翠翠也制住了哭聲,三人齊齊朝蒲向田看去。“齊蓮姑....死了....”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梁慧聽在耳朵裡猶如晴天霹靂,直接昏死過去....還是範繼眼疾手快,把梁慧抱在懷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範繼兩眼通紅,嗓門無形中也大了幾分。看到範繼這副模樣,蒲向田嚇得也是一哆嗦....
“範大哥,你們還沒來水寨之前,我們剛剛得到八峰山的訊息。為了助你們脫身,齊蓮姑沒能抵擋得住四省鏢局的圍攻,最終被大寧縣的千戶陳九生所殺。”蒲向田小心翼翼的把話說完,還時不時的偷瞄範繼兩眼。
“啊....”範繼緩緩的抬起了頭,閉上眼睛。深深的吐了口氣......“師叔....”
“四...省...鏢...局...”範繼惡狠狠的啐了一口,“總有一天,我必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而陽寧縣東北四十餘里的陽堰觀,今天也註定是個熱鬧的日子。此刻的陽堰觀內,一眾徒弟正在練功場練武,而主持‘彌勒山’這時候正坐在大堂,右手拿著一封信,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彌勒山無論遇到何事向來都是笑呵呵的,像今天這般反常的時候還真不多見。
在彌勒山的身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身高九尺的黑壯漢子,說話甕聲甕氣。身後揹著一根長柄金剛杵。另外一個,這長相也不敢恭維,跟剛才那位差不了多少,滿臉的絡腮鬍子。個子雖然不如那位高,但是也不矮。生的虎背熊腰。活像個成精的大狗熊。這兩位的來頭也不小,正是師建章的大徒弟‘金背羅漢’鄧方和二徒弟‘紥髯太保’丁成山。
“真的決定了?”........彌勒山鎖著眉頭,看了看二人。
“師叔,範繼不死,永無安生之日啊...”鄧方起身來到彌勒山跟前,一拱手“如今我兄弟二人已經探聽得知範繼從八連水寨逃了出來,想必他定會前來投奔師叔,師叔啊,師傅的手信寫的清楚,還望師叔能以大局為重!莫要壞了師門的名聲啊....”話音剛落,彌勒山不滿的看了鄧方一眼,嚇得鄧方一縮脖子,趕忙往後退了兩步,便不再說話....彌勒山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信重新疊好,塞進了懷裡。隨即嘆了口氣。見到彌勒山這樣,鄧方身後的丁成山無奈的抿了抿嘴角。
同一時間,在陽寧縣的天府酒樓三層的包廂之內有六個人,一個老年和一個青年正對而坐,在青年的身後還有四個人,其中一人一身的金甲十分耀眼。沒錯,坐在前邊的那青年正是當今燕王。而正對燕王而坐的那位老者,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鐵橋金剛’師建章。
師建章獻媚的給燕王斟滿了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王爺,這就是魯王通敵造反的鐵證!另外還有蓬萊島的佈防地圖,請王爺過目!”
“哈哈哈,老前輩一心為朝廷,鞠躬盡瘁,蟄伏在東海二十餘年,光是這份毅力,本王就十分欽佩,本王敬你一杯,來來來,請”說著燕王舉起酒杯,朝著師建章遞了過來。
師建章趕忙接過杯子...“哎呀,王爺折煞老朽了.....老朽能為王爺效力,這是老朽前世修來的福分吶。小小功勞何足掛齒,王爺休要再提。”
“那麼範繼呢...”燕王若有所指的說
“這....”師建章一聽範繼這兩個字猛地一哆嗦...“王爺明鑑,老夫和範繼絕無瓜葛...王爺明察啊..”
“唉,老前輩切勿多想,本王的意思,你畢竟是範繼的師傅,又是他的義父,他是朝廷緝拿的要犯。不知老前輩會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