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我厲害,你這麼高興?”喻奕澤伸手將劇本翻了一頁,果然,這條副線反而破壞了劇情的完整。
施初雅與他十指相扣,“你是我男人,你厲害不就證明我看人的眼光很厲害嘛,我該高興。”
“你的男人可是海市名媛排著隊都追不到的,那當然很厲害了。”劇本後面原劇情沒改,副線亂七八糟,他看了幾眼就丟在一旁,伸手在施初雅臉上捏了兩把。
她的面板細膩,手感很好。
施初雅吃痛,伸手拽住了他的大手。
“你們導演對這條副線是什麼看法?”既然這個導演對作品如此關注,證明他是想做到最好,那為何會允許這樣一條可有可無的副線存在呢?
施初雅搖搖頭,“他沒說,不過看得出來他是很信任編劇的。”
她還沒見過該專案的其他人員,目前只能從導演的反應來推測人際關係。
“副線有些蛇頭蛇尾,我的建議是不加。”喻奕澤拇指磨砂她的虎口,淡淡地說。
施初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建議,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你的意思是,這個作品有新的投資人,這是編劇被逼無奈加的?”
“你可以問問你的導演。”喻奕澤不想繼續探討這個話題。
施初雅後知後覺點點頭,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車內突然安靜下來。
開車的郝藤以為他們困了,“快到了。”
喻宅離小苑的確遠,不堵車都要開一個小時。
過了一會兒,喻奕澤像是想到了什麼事,又問:“早上早餐都送到辦公室門口了,怎麼不進來?”
今天經歷好幾件驚心動魄的事,施初雅都快忘記這件事了,他這樣一說,她心裡突然又被堵得難受,她為什麼不進去,還不是因為賀知心在辦公室裡和他相談甚歡。
“突然接到電話,你辦公室又有客人,早餐我就讓郝藤代勞了。”施初雅聲音悶悶地,很顯然她不想談論這件事。
喻奕澤看到了她眼裡的閃躲,“辦公室裡的客人是知心,你們倆是同時進的電梯。”
他的意思很明確了,意思是她為何不和賀知心一起進辦公室,而是在外面偷偷看著,又偷偷跑掉,一整天也沒來個電話。
他的語氣微冷,有些凌厲。
施初雅還是趴在他的懷裡,“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們談事情。”
她何止是不想打擾他們,若不是她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她都想拍手讓兩人趕緊在一起,她不知道別人戀愛時是什麼反應,但她是會心生自卑的。
陷入自我情緒時,她甚至覺得除了自己,誰都比她更配喻奕澤。
“初雅,她只是我的同學,當然,現在也是我的朋友,可你是我的愛人,你完全不用逃避,你可以給任何人說出你的身份,你甚至可以因為這個身份恃寵而驕。”他伸手拍了拍她瘦削的背,“你別委屈自己。”
郝藤告訴他電梯在每一層都停靠了時,他大概就猜到賀知心給她說了什麼。
賀知心要強,自己想要的東西會花心思去爭取,而這一次她本來就佔有先天優勢,雖然她大度,可她心裡肯定總會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