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先鋒’的雜誌封是不是不能再推後了?”施初雅整天陪著他,拒絕了所有的邀約,只留下了冷焱旗下的‘時尚先鋒’。
“嗯,不過我不太想去。”施初雅收拾著碗筷,低喃說。
“是不是害怕採訪環節他們會問你有關我的事?”現在所有的媒體都等著扒他的新聞,只要誰拿到有關他的訊息,那肯定立刻引爆流量,因為他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喻氏大樓了,所有人都在猜測是不是要易主,之前喻家小少爺來公司學習,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意思?還是說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喻奕澤下臺所作出的陰謀。
媒體的猜測有很多版本,公司裡一開始也是人心惶惶,就連好久都沒有出現在公司的喻宏偉也不得不出面全面主持公司的運營。
施初雅將飯盒收拾好,她的確考慮到這個情況了,現在除了這間醫院沒有媒體,到處都是媒體。
“那也好,你給冷焱談談,這期讓他新推一個模特,這本雜誌已經被你帶出名氣了,他完全可以推新人了。”喻奕澤拿起手機看了看,喻氏的股份在他剛出事那幾天跌得很厲害,現在終於回溫了。
“恩。”
“這麼不開心?怕我出院以後喻氏集團不屬於我?還是怕以後沒有拍攝邀約?”既然說到工作了,兩人也不迴避。
“喻氏能上新高度,是你用青春換來的。”施初雅不擔心自己,比較擔心他。
喻奕澤會心一笑,“原來是在擔心我,我就算是沒有喻氏,也一樣可以平地建高樓,何況我和喻牧凡的關係,並不是外界媒體猜測的那樣水火不容。”
施初雅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真的嗎?我還以為他真的趁機想把你趕下臺。”
“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他是讀書一把手,管理公司還有得磨。”喻奕澤是很相信喻牧凡,可讓他不敢完全放下心的是陳之好,他不知道陳之好會不會因為這次的事嚐到甜頭越是從中作梗。
不過這些他不用讓初雅知道,她只需要知道他永遠是她堅強的後盾就可以了。
“做喻家人真難。”施初雅開始同情喻牧凡,他完全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上。
“再難你也逃不了了。”喻奕澤颳了刮她高挺的鼻樑,剛好郝藤推開了門。
郝藤已經被撒過很多狗糧了,這種小狗糧已經對他免疫,他平靜地說:“少爺,老爺帶著夫人還有小少爺來了。”
施初雅趕緊從他懷中挪開,提著飯盒就走,喻奕澤開口問她為什麼走的話都還沒出口,她就不見了人影。
她為什麼走?自然是因為這次喻奕澤受這麼重的傷,完全是因為救她,喻宏偉本來就不喜歡她,現在肯定更恨他了。
“我只說我要見牧凡,喻宏偉和陳之好跟著來做什麼?”喻奕澤又恢復了往日冷漠。
“我來看自己的兒子,還需要提前打招呼嗎?”喻宏偉踢開門,氣勢洶洶地說。
三兒往病床上看了看,和郝藤一起默默撤出了病房。
喻奕澤沒看到喻牧凡,臉色更冷,“出事當天怎麼沒見你來看我,現在倒是假仁假義了。”
這句話彷彿是在職責喻宏偉在楊婉玉跳樓那天,為什麼不好好陪著她一模一樣,事後懺悔又有什麼用?自己愛的人要自己保護和珍惜。
喻宏偉這些年已經聽了從他嘴裡說出的這些話,他就當沒聽見,“喻奕澤,你是不是嫌命太長,才敢一個人去闖別人精心佈置的局?”
陳之好將帶來的骨頭湯放在隔板上,附和地說:“是啊,奕澤,你爸知道你出事,急得差點犯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