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簡單。
等下我送幾包飼料過來。
“原來這樣啊,那小雞的防疫怎麼辦?”
“雞場的雞苗出欄的時候應該是在鼻孔裡滴了藥的,可以管兩三個月。如果小雞有什麼不妥,你再跟我說就是了。”
“那好,謝謝你。”陳新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事是比較簡單。
不過,等到一個月後,雞苗長出大羽,體形大了幾倍,那工作量應該比較嚇人。
打完電話,陳新就和父母還有三個貧困戶在院子裡繼續編雞籠子。
幾個老人年齡相當,又有共同語言,一時間,家裡熱鬧起來。
老人們喝著茶,抽著葉子菸,互相調侃,又回憶起年輕歲月。感慨道,當年生產隊的時候,大夥兒一起下地掙工分,幹起活來真有意思啊。後來大包乾,地都分了,雖然收入上去,可人和人之間卻沒有那麼親熱。
人啊,終歸是社會動物,喜歡群居。
現在終於又聚在一起,以後咱們天天在這裡來幹活,感覺也年輕了十歲。
說話間,有汽車喇叭響。一輛輕卡開到院門口,良種場的雞苗送來了。
陳新還是低估了五千只雞的概念,他原本想,雞苗才多大點,一隻手就能攥兩隻。
現在看到了,腦袋頓時大了一圈。
原來,良種場的雞都是用塑膠箱子裝的。
每個塑膠箱裡有一百隻,五千只就是五十箱,滿滿地擺了一院。
“這麼多呀……”陳新吃驚:“活兒來了,還不輕。”
陳新母親欣喜地捧地一隻小雞:“多好啊!”
這是多麼可愛的毛茸茸的小精靈啊,色中嫩黃,嘴殼粉紅,唧唧喳喳叫著,用好奇的眼睛看著主人。好像是在說::“主人主人,你一定要善待我喲,我會每天送你一個蛋,我會讓你有美好的生活。”
“轟隆”又有車來,這回來的是一個板車,車上堆滿了竹子和木料。
一張年輕人的紅如雞冠的臉從車後伸出來:“新哥,建國叔跟我說了,讓我入股你的養雞場,現在有我的活兒嗎?場長你就下指示吧!”
原來,來的這個人真是紅臉蛋,他的名字叫龔小小。
陳新大喜,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哥,就等你來,先幫我幫雞苗送進房間裡去,這天要冷了。如果把雞冷死了,我就得去跳崖。”
他父親陳志國卻吐了一口唾沫:“你跳什麼山崖,你這不是給人宋書記擺攤子,你對得起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