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促狹的小孩子把門拉上,反鎖了。
“你們……你們……”宋輕雲拉了幾次門,拉不開,氣得吐血。
事情就這麼僵執著。
三個人走馬燈一樣在院子裡轉圈。
立即就有幾個老人經受不住:“頭暈,眼花,想吐。”
“他爺爺,你回家休息吧,別看出個好歹來。”
“不,我想我還能堅持。嘿,宋書記可真能跑,這都二里地出去了。”
“是啊,真是個全勞力啊,想不到城裡人身子這麼好。”
“宋書記應該還沒結婚吧?”
“這事跟結不結婚有什麼關係……哦,懂了。”
被人這麼指指點點,宋輕雲肺都要炸了,一是氣的,二是他真的快沒有力氣了。
又過得片刻,他腳上像是灌了鉛,地面彷彿變成棉花絲毫著不了力。
終於,小宋書記放棄抵抗,雙手盛在膝蓋,彎腰大口大口喘息:“萬……萬月娥,今今今天……隨便你……呼,我不行了。”
可惜,預料中的龍爪手並沒有襲來,宋輕雲定睛看去,不覺大喜。
只見,萬新客也撐不住坐花壇上,胸口如拉風箱一樣劇烈起伏。
她人胖,負擔大,每跑一步,付出的體力消耗是宋輕雲的幾倍。
兩人同時放棄,兩敗俱傷,打個平手。
只陳大狗還圍著院中那個看不見的圓心,邁著輕快步伐,不住跑,不住跑。
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