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騫若有所思。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我曾經見過一個瘋子。原本看他挺可憐的，沒想到他後來會殺光全家人。楚子寧現在跟瘋子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嘛！方氏和靳氏不可怕。她們再厲害，那也有害怕的東西。可是楚子寧活得生不如死，那才是最容易發瘋的。”楚雨沁說道。
“以後老爺夫人再去老宅，我會派人跟著他們。”朱寒說道：“回去的時候把頭髮弄乾。要不然明天不舒服，看你怎麼招呼客人。”
“知道了。”楚雨沁答應著。“不過朱大哥，我那浴室是誰修的？這速度也太快了。你給他說一聲，讓他去賬房領賞錢。”
朱騫在旁邊譏笑。
朱寒睨他一眼，回頭看楚雨沁：“大小姐真是大方。不過賞錢就算了。他就想吃大小姐煲的銀耳蓮子羹。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口福？”
楚雨沁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就在爽快答應的時候，突然想到府裡的僕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提這樣的要求。
“朱大哥，你不要告訴我，我那浴室是你修的吧？”
“除了他還有誰？他可是萬能管家。別說修浴室了，下次你要說房頂壞了，他也能爬上去修好。”朱騫說話陰陽怪氣的。
“你是不是怪我沒有把這麼艱鉅的重任交給你？大可以放心好了。下次房頂壞了，我一定交給你負責。”楚雨沁朝朱騫做了個鬼臉。
朱騫打著呵欠，語氣不耐煩：“想得沒。這種憐香惜玉的活兒還是交給他吧！困了，我回房休息。今天月色不錯，兩位慢慢賞。”
楚雨沁與朱寒相視一眼。
“真想喝銀耳蓮子羹？”
“如果你現在還不困的話……”朱寒微笑。“要是困了，那就早些休息。反正你也不會賴我這麼一碗羹。”
“困是不困。正好我也有點餓了。那我們去廚房準備吧！”楚雨沁朝旁邊指了指。“走。”
夜已深。
僕人們已經進入夢鄉。
只有廚房的蠟燭還是亮著的。
不時從那裡傳出笑談聲。可見裡面的人相處有多麼融洽。
朱騫躺在床上，聽著被風吹過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