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跟鄭治安分開之後,直接去了李飛豔家,心裡自己都有點不得勁了,剛剛嘴沒有把門的性情之下,直接就答應了明天幫老王家那哥倆蓋房子,可這邊蓋的正熱火朝天的,哪有時間幫他蓋呀?真是愁人。真想打自己腦袋兩下,啥事不經腦袋?
大老遠兒李飛豔眼尖的看到香草奔她走過來了,眼睛瞬間飛了起來。
等香草走進,笑呵呵的贏了上去,“我說香草啊!三嬸真的恭喜你了!產房有喜升了。”
李飛豔拉著香草的手,這個高興啊,弄得像她升官了似的。
香草腦袋耷拉的像瘟雞似的,她可沒心情跟她開玩笑,苦笑道,“好啥呀?剛上來就攬個大活,這一天的,我都跟自己愁。”
李飛豔那可是村裡有名的好打聽,啥事沒有她不想知道的,忙問道,“這話說的,咋了?我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弄得我挺著急的,快,跟三嬸說說,讓我幫你出出招,我點的多。”
“這不嘛,我這早上從鎮上回來,孩子安排一下,我就去大隊了,剛到大隊,我爸他們就一個個風風火火的往外跑,那我一瞅這樣,不對呀,我就問唄,我說咋了?我爸說老王家那哥倆又幹起來了,這回都動刀了,得過去。那你說我好歹也是村主任,我能不去嗎?”
“去了,正看著王寶庫拿著鐮刀架著他弟媳婦呢?你都不知道,當時把我嚇成啥樣了,我那是硬著頭皮壯著膽啊!一點點的探,一點點的問。”香草說到這還有點後怕呢,主要是從小到大,他沒經歷過呀?這玩意誰經歷過誰就有主意了?沒經歷過,當然得膽突的。
“老王家的事啊,那咱可別管了,他家那些事,村裡都有名,根本管不了,誰管誰腦袋疼?況且,他們中間那還有很多事呢,細情我不知道,但是啊,這王寶庫跟她弟媳婦不清不楚的老多事了,咱不管了香草,聽到沒?”
李飛豔沒少聽大家談老王家那點破事,誰管誰惹一身騷?
“晚了,管完了,我還把那兩口子弄得離婚了,還把他們給弄複合了,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對是錯,反正也算圓滿結局。”香草完全憑著內心去做的,反正良心放正了,她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好事,看到結果,一家六口都高高興興的,她覺得她做的很對。
李飛豔聽完嚇了一跳,大眼睛瞪溜圓的看著面前的香草,“你把我嚇死了,我發現你可能耐了,啥事你都敢管?你是說春妮跟寶成離婚了,又嫁給寶庫了?這事也就你譚香草能幹的出來,我長這麼大,活了這麼多年,我都沒聽說過。”
香草被李飛豔的表情,逗的噗哧樂了,“看你有那麼驚訝嗎?那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只是給搭個橋,咋了?那兩口子壓根沒有夫妻之實,春妮肚子裡的孩子是寶庫的,而且寶成心裡一直喜歡的還是燕子,那何必讓兩對都難受呢?不就一層紙嗎?我幫著捅開不就得了嘛。”
“我發現啥事到了你嘴裡說的可省事了?你以為小孩過家家呢,跟誰好都行?那村裡這些長舌婦,那還能饒了他們?你感覺你做了好事,你看吧,她們得難受一陣子。”李飛豔自己都領教過,之前她也是那些長舌婦當中的一份子,只是跟香草接觸的時間長了,知道生活的目標在哪,方向在哪,所以現在就很少往那堆裡湊了。
“嘴長在別人身上,誰願意說啥就說啥唄?咱們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把耳朵遮蔽了,反正這玩意就是一陣風,說說他們就累了,也就不說了,誰過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那是能耐。我這不打算在村口的地方整一個修車廠,再弄一個是司機之家的小飯館,給那哥倆弄個營事,不但能解決溫飽問題,還能展現他們的手藝,這樣的話,他們也有動力努力的工作養家了。”
香草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李飛豔,因為接下來的話,她知道李飛豔一定又該撓頭了。
“你可真行,那家窮的叮噹響,你投資讓他倆幹,啥時候能回本啊?你是菩薩嗎?救世主嗎?不是啥人都能幫的。”李飛豔不同意香草這麼做,覺得她這事做的有些草率了。
“相信我吧!就像我幫你那時是一樣的,我看好那兩口子,將來一定差不了,給他一條路,他們是金子,會發光發熱的,如果他們好了,也會帶動全村的動力,我這個村主任的工作也好做,就當拿他哥倆做個典型吧!如果像他哥倆這樣的人都能做好掙錢的話,那村裡的人不就更相信我了嗎?”
香草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那咋辦呢?事已經說出去了,這該辦也得辦啊?
“你可能說了,這小嘴巴巴的,死人都能讓你說活,反正話我給你放在這兒了,不是那麼好管的,就村長就馮德濱那熊樣的,就有你受的,你可不要小瞧馮德濱,那老馮家在咱村可是大戶,那實力擱那擺著呢,春妮的事儘量少管,馮德濱那人,他不是正常人,別最後把自己惹的一身騷。”李飛豔好心提醒著。
“所以啊,我這不完事就上你這來了嗎?你不是我的軍師嗎?我得跟你商量啊,馮德濱再厲害,我不還有你三嬸呢嗎?快幫我想想主意,接下來我該咋辦?”香草挽起李飛豔的胳膊,笑呵的套著近乎。
“我就合計你上我這來準沒有好事,下回你再來,我是不是就不用這麼笑臉相迎的等著你,而是找個耗子洞貓進去,讓你找不著啊!我能有啥能耐?我就是點著多一點,可這回這事我還真幫不了你,主要惹不起呀?”李飛豔可不想趟他們之間的渾水,馮德濱的實力,她也不是不知道。
香草看李飛豔緊張的樣,給她吃個定心丸,“放心吧,不用你想那些事,我這也有大個頂著呢,他再厲害,他也不能幹什麼犯法的事?別忘了我家男人是幹啥的?我呀,是有別的事要找你,咱倆進屋說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