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宴見楊昕玥對公司八卦不感興趣，只好止了話頭：“哦，是有正事。今天預熱的那個專案你看了嗎？你覺得怎樣？”
“我還沒仔細研究，只是大概瀏覽了一下。”
“你說產品部怎麼會上這樣的產品？這種專案能賣得掉？底層資產這麼爛，收益還這麼低，當客戶是傻的？”
“現在市場上同類的專案，收益大多在這個水平。”
“同類專案也要看底層資產啊，咱們這個專案，底層資產這麼爛，如果沒有背書，沒有擔保，誰做這種專案？我懷疑研發部的人都當我們一線的人是傻子呢，他們出什麼我們就要賣什麼？”
楊昕玥聽完沒有說話。
劉宴可能也覺得這種話不太好在公司議論，說了兩句也就停了。
“對了，你知道有利那家公司的人都放出來了吧？”
楊昕玥點頭：“我聽說了。”
“這可關得夠久的，都快三年了吧。”
“嗯，兩年半。我之前有個小朋友跳到裡面當了大區總，沒半年就抓進去了。我看他朋友圈出來後回老家了。”楊昕玥有些感慨。
當時她是想帶著這個人一起到新公司的，沒想到他到有利了。
聽說一躍當了大區總，工資高，福利好，還給配了間裝修豪橫的辦公室。
當時他還極力邀請楊昕玥過去，楊昕玥不感興趣。待遇是給得很高，但她覺得這個公司路子太野，遲早要出問題。
還委婉的勸過他，怎奈人家沒聽。
果然沒多久，公司就出事了。
老闆把投資人的錢挪用了，帶著小三小四到處花錢，給買了有臣一品的房子不說，還包下了整個奢侈品店……
底下的領導層也是人人配好車送房子。
劉宴也是感慨的很：“我也有認識的人被抓進去了。這可真是，賺的錢都貼了回去不說，還倒貼不少！關了幾年出來，不回老家，海市哪個單位能用他們啊！”
又說道：“聽說沒被抓的員工，也是沒人敢用。職業生涯算是斷送了。家裡也是分手的分手，離婚的離婚，轉行的轉行。“
楊昕玥嘆了口氣，她其實挺為這些底層的員工叫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