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原以為憑藉自己的實力,收拾張奎,那是輕而易舉。
可現在他被打得快崩潰了。
若不是金剛不朽之身,防禦強橫,恢復力驚人,這會兒他肯定都被打死了。
“救命啊……”玉鼎真人現在完全喪失了反抗之力,一直被張奎追著打。
“孽畜,休得放肆!”一老道駕祥雲而至,顯化法身,有二十四首,十八隻手,執拿瓔珞、傘蓋、金弓、加持神杵、寶銼等物。
這老道卻是西方教聖人準提道人。
寧希看了一眼,已被重創的玉鼎真人,遺憾的嘆了口氣,放棄追殺,望向準提道人。
“你與我西方有緣,還不速速放下屠刀,隨我西歸。”準提道人站在祥雲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張奎”,口氣很硬很霸道。
“西方貧瘠,人才稀少,慢慢發展,終有輝煌之日。似你這般到處強擄他人,沾染因果,縱然能使西方教快速強盛,但這種強盛充滿隱患,只怕難逃曇花一現之厄。”寧希想坑的人是元始,不是準提,所以他希望準提能夠趕緊滾蛋,“聽在下一句勸,別摻合封神這一趟渾水了,否則來日你必將後悔。”
“聖人之下皆螻蟻,你這隻螻蟻看到的,只是井口大的一片天,怎知我西方教的未來,竟敢妄言什麼曇花一現,真是可笑之極。”準提道人笑眯眯的駁斥“張奎”,“至於後悔,你一個聖人之下的微不足道的小螻蟻,有資格讓貧道後悔嗎?”
“你非要將我抓到西方教去嗎?”寧希目光幽冷。
“當然不是,如果你執意不肯去,那貧道會……”準提道人笑眯眯的伸出右手食指,“用這一根指頭輕輕地將你摁死。”
說到底,準提是認為“張奎”弱,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準提,你大概已經忘了,你曾經也是螻蟻。今朝的螻蟻,明朝也許會成為聖人的。”
寧希目光銳利,氣勢凌天,繼續道:“今日,我教你一個道理,不要小瞧任何生靈。因為……只要捨得一身剮,縱使聖人我也能拉下馬。”
“哦,那你可要用力啊,真希望看到你把貧道拉下馬,可惜你永遠也擁有不了這等實力。”準提呵呵笑著。
這世上總有一些愚昧無知的東西,妄想挑釁聖人的威嚴。
準提覺得自己也很無奈啊,只能揮揮手,用雄峙萬古的實力,告訴愚昧無知的東西——你真的好弱啊!
不過在揮揮手之前,一定要讓這些愚昧無知的東西,好好的蹦躂蹦躂。
這樣他們灰飛煙滅時,才會體會到從雲巔摔入地獄的痛苦,這也是冒犯聖人的代價。
寧希在陰陽血府裡,將大轉化法修到了圓滿層次,獲得了一樣大殺器。
那大殺器裝在一個白色玉瓶中。
此刻,寧希也懶得再廢話,取出白色玉瓶,用力向準提道人扔了過去。
“嘭……”
白色玉瓶炸開。
一黑一白兩滴散發著神聖金光的液體,陡然出現在準提道人身體兩旁。
這兩滴液體映照出磨盤的虛影,既像是乳燕投懷,又像是如蛆附骨一般,奔著準提道人衝去。
準提道人原本是一副悠然自得、有恃無恐的姿態,好像在說——你張奎使勁的蹦躂吧,貧道不信你能玩出個花來!
可在那兩滴黑白色的液體出現之後,準提道人面露駭然之色,如喪家之犬,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