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彬發現,霍爾夫根本就沒有要跑的意思,他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著雪茄和威士忌,很是放鬆。
“我們終於見面了,霍爾夫教授!
您的地方看起來不錯。”
聶遠彬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罪大惡極的人,但在他的身上絲毫看不出來有那麼變態的氣息。
“老師,就你一個人嗎?”
MAY環顧四周,除了留聲機會發出聲響,好像真沒什麼會發出聲音的東西,密閉的有點可怕。
“霍爾夫,你跑不了,束手就擒吧。”
左澤京拿槍指著他,一刻都不敢放鬆。
“跑?”
霍爾夫晃動著手裡的酒杯,
“我為什麼要跑,這裡是我的家,有我所有的藏品跟回憶,我要守著它們。”
“你的藏品?
那些你透過不法手段得來的東西,怎麼能叫你的?”
歐遊覺得他就是個瘋子,說著不著調的話。
“不法手段?
只是沒按照你們的規則做,在你們的眼裡叫不合法而已。
我給了這些文物最好的儲存條件,它們在我這裡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溫度適宜,溼度適中,它們完完整整的存在於最初的模樣。
你們呢?
如果這些在你們手裡,你們能保證給它們這麼好的條件?
你們只會利用它們,用它們的故事為你們贏得更多的利益,美其名曰擺在博物館裡供大家觀賞,對它們的保護,你們能保證做到萬無一失嗎?”
說到島上的文物,霍爾夫眼睛瞪的老大,拿著酒杯的手不停的顫抖,像得了腦充血的後遺症。
歐遊與左澤京面面相覷,不得不承認,霍爾夫陳列文物的地方真的是非常考究,通風除溼都是最先進的裝置,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它的特性擺放,而且被擦的一塵不染,單從這一點上說,霍爾夫絕對稱得上是愛家。
“別用那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掩蓋你盜竊文物,豢養非法組裝來滿足你的私慾的事實。
跟我們走吧,有什麼理由,想表達什麼情緒,有地方讓你說個夠。”
聶遠彬無情的近乎冷血,在他眼裡,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無論你是什麼理由,這就是規則,尤其是關乎民族與信仰,那是決不能讓步的。
“聶隊長,你可知道,歐陽盜取敦煌壁畫最大的願意是什麼嗎?”
聶遠彬抿著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