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有的喜歡都很相似:
無從掩飾的內心,還會讓人患上一種叫妒忌的病。
聶遠彬只要有空,就會到實驗室去找MAY,跟她一起研究,並在完事後一起回住的地方。
他的笑容比以前多了,雖然說話依舊毒舌,但聽起來卻溫暖了許多。
自那天后,歐陽靜林基本沒有再進過實驗室,也儘量避免跟MAY打照面。每次到臨沙閣,除了吃飯,都會直接去歐陽靜婷的辦公室,幾乎不在公共區域停留。
他端一杯酒,靠在窗邊,眼睛向外望著,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什麼。自從MAY搬去了聶遠彬的住所,歐陽靜林就控制著自己,工作之餘,沒有再去找過他。
愛而不得,想而不見,其實很難過,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以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以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聽不到心中的煩惱;以為腳步停了下來,思念就可以不再前行;以為需要的愛情,只是有一個喜歡的人在身邊。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熱熱的,溼溼的,劃過歐陽靜林的臉頰,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
他覺得自己是,
‘一個渴得快要死去的人,明明知道自己爬進去的那口井放了毒藥,卻還彎下身去喝那甘泉。’
那種感覺,又苦又澀,卻甘之如飴。
“林,在想什麼?”
歐陽靜婷看著歐陽靜林發呆的背影。
“沒什麼!”
歐陽靜林抹了一下臉,轉過身來,坐到沙發裡,搖著手中的酒。
“別騙我了,我知道你的,你那天的表現已經讓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歐陽靜婷開啟冰箱,取出冰塊,夾了幾顆放進歐陽靜林的酒杯中。
歐陽靜林沒有說話,看著冰塊在酒杯中起泡、翻滾、融合,慢慢失去自己,成了威士忌的一部分。
“你從沒跟他說過你的想法?”
歐陽靜婷問道。
“沒有!”
歐陽靜林說的很平淡。
“為什麼不告訴他?”
歐陽靜婷有些不解。
‘是啊,為什麼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