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則?”王鐵男一隻手按著大腿的位置,眉宇間快皺成一座山了,不耐的問了一句,“你發現了什麼?”
“我..”張彩玉一噎,他們沒發現?那他們是怎麼這麼精準的卡著時間回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他們似乎全都不知道六點開飯的這個規則。
“也沒什麼,就是我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六點開飯。”和麵對良橙不同,她在面對這些同伴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優越感的,畢竟她可是不同的,是可以復活的。
她說話也沒了那麼多的拘束,倒是有那麼一點高高在上質問的語氣,“你們要是不知道這個規則的話,怎麼會這麼趕巧就來吃飯?”
“什麼叫趕巧?”王鐵男在外面淋了一下午的雨,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還要聽張彩玉這個在屋裡享福的人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一下炸了,“我在外面冒雨吊著繩子修屋頂,腿砸到腳架上,差點斷了!都已經六點了!我修的也差不多了,還不許我回來休息一下嗎?難道也要我像是油條石田那樣死在外面嗎?”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情況,只能說是都趕巧了,大家聽到六點的鐘聲,是真的有些熬不住了。
聽到王鐵男提到了油條和石田,大家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對張彩玉的意見更大了。
“是啊張彩玉,你自己做些輕鬆的活,你憑什麼說我們?我們愛幾點休息幾點休息!”說話的是和何彩一起當傭人的劉帥。
他不光對張彩玉有意見,對何彩也有意見,“有些人啊,就是會偷奸耍滑,明明是一起的工作,一直找藉口摸魚,把別人當傻子。”
他一邊抱怨,一邊不停的撓著脖子。
“我不是..我沒有..”張彩玉下意識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她承認她是想秀一下優越感,可也不想和所有人為敵。
“你沒有?你沒有的話發現了規則還藏著掖著?如果不是我們今天趕巧了,是不是就都死外面了?”王鐵男心裡的怨氣特別大,這遊戲改版了之後,他不再是經驗豐富的老玩家了,這些本該敬著他的菜鳥玩家誰都可以踩他一腳,如果不是和他搭檔修屋頂的菜鳥推了他一把,他這大腿就不能摔成這樣,摸一下就鑽心的疼。
工作的怨氣讓他們連對良橙的恐懼都忽略了,只想發瘋。
“我沒有想藏著掖著,我..我就是沒來得及說!”張彩玉為自己辯解。
“沒來得及說,誰信啊!你就做這幾個糊了的東西,會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我不是!我是被良橙殺了,耽誤了時間!”張彩玉覺得她就算是長八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被殺了?我們還都被殺了呢!”王鐵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是!我是說,我又被良橙殺了,還被殺了兩次!”張彩玉也是藏不住秘密的人,被罵了之後全抖出來了,“何彩能幫我證明!她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我還看到良橙用張彩玉的眼珠子煮湯!嘔!”
何彩這句話憋在心裡好久了,不吐不快,她不能一個人噁心。
“...”本來還吵鬧的空氣一下安靜了。
他們的視線落到了餐桌上擺好的那一碗碗賣相特別好的面上。
有些心理素質差的,哇的一聲抱著垃圾桶吐去了。
他們就說,一個詭神怎麼可能會做好吃的面!
“怎麼回事兒?吃飯的時間吵吵鬧鬧!像是什麼話?!管家呢?”
樓梯上一男一女走了下來,男人又高又瘦,頂著一個青色的魚頭,一張嘴滿口的尖牙,十分唬人,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
女人身材高挑,氣質非凡,並沒有特別明顯的魚頭症狀,只有耳朵像是魚類,帶著鱗片,面部看不真切,因為她臉上帶著一塊黑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