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沒下天坑的時候，明明還有很濃的兇獸氣息。
下來後就直接沒有了。
除了昨天晚宴時聽到的獸吼，那個除非耳聾了才聽不見。
但氣息的話，還真沒有感應出來過。
“嗯。”林牧也略帶同感的點了頭。
按說他是靈魂體，感應非人事物應該不在話下的。
這次他竟一點兒也沒有覺察。
如此一來，他們可能要遇到大麻煩了。
感受不到氣息，證明這頭兇獸的實力在他和顧長安之上。
怕就怕是已經登達長生境的巨型兇獸。
要知道，兇獸實力的劃分雖然可以用人類的境界去衡量給力文學網
但人們永遠不知道，一頭兇獸要經歷多少年，多少困難險阻，又有多少氣運機緣才能登達長生之境。
這可比人類修行要難出上千倍。
所以面對千萬只人型兇獸，顧長安和林牧尚有一力相搏，如果面對的是一頭實力很可能是長生境的兇獸。
那生還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顧兄，說實話，你後悔了麼？”
林牧忽而問道。
兩個人坐在馬車裡，老馬駕車穩如老狗，他們在車內並沒有覺得很顛簸。
顧長安正閉目養神，聽到林牧的問題，他睜開一隻看，瞥向他，“後悔？以前後悔的事，我記不清了，但是來到仙墳後，我唯一感到後悔的是沒有早一點認識你。”
“……”林牧沒想到顧長安會這麼說道，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答應我，如果有機會活下去，不要消失。”
林牧本想打趣的說，他已經作古多年，又何談活下去？可見顧長安鮮少的那麼認真，旋即把到嘴邊的話，全部嚥了回去，換成一聲淡淡的“嗯”。
驟然間。
馬車停了下來。
顧長安和林牧慣性地往前一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