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拿著止疼藥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窩在沙發裡縮成一團。
“到床上去吧,把藥吃了。”他在我耳旁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想動。
“乖,聽話,忍一忍到床上去,別睡在這裡。”他像哄小孩子一樣。
我還是搖了搖頭。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他不再跟我廢話,把手裡的藥瓶放到茶几上,一隻手伸到我的後背,另一隻手從我的腿下穿過,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整個人也不受控制的貼在他胸口上。
他走的很穩,靠在他懷裡的時候,竟覺得很踏實,不自覺的想要閉上眼睛。
將我在床上放好後,他又幫我拿了水和藥。這房間裡沒什麼方便坐的地方,他就靠坐在床頭上陪我。
藥效上來之後,疼痛緩解了一點,我才蜷在被子裡悶聲說了一句:“謝謝……”
他又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確認我沒有發燒之後才說:“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注意飲食。”
我還疼著呢,現下可沒心情聽人教訓我,就扯了扯被子,想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裹起來。
可另一邊被子壓在陸晨鬱身下。我沒扯動。
我躺在這邊,他坐在那邊,同一張床上,我們離得已經很近了。
我突然開始想,最近我們是不是太親近了些,這原本不是我預計之內的。我的合同快到期了,按理說,跟陸晨鬱的婚姻關係或許也該結束了,可怎麼反而越走越近了呢?
從前我們一兩個月都未必能見上一面,看來是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不過像拍戲探班這種事,從前也會有,但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輕輕推了推身旁的陸晨鬱,說:“我沒事了,你不用陪我了,去休息吧。”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任何答覆,我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正看到陸晨鬱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你讓我去哪休息,沙發還是衛生間?”
我想說大不了再開間房嘛,何必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可以前探班的時候,我們也是睡在同一個房間甚至同一張床上的。其實大家又不是封建舊社會的人,一張床上睡睡覺也不會怎樣,以前都沒矯情,現在也不好突然矯情起來。
我便找了個藉口,說:“我這不是不舒服嘛,怕夜裡又疼起來,影響你休息。”
“嗯,那我剛好照顧你。”他隨口應了一句,從床頭櫃上拿了本書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