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騎馬,而是牽著,是因為她需要這麼一段十來公里的路程讓她好好地縷一縷自己的心情。
回到兵營時,已經是半夜。
就像預料到的一樣,陸世康的帳篷裡是黑漆漆的。
看著他的帳篷時,腦海裡便浮現出他今夜和何櫻如膠似漆的畫面。
這想像中的畫面刺痛了她。
這個晚上,她幾乎一夜未睡。
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他有沒有回來,怎麼還不回來。
直到快天亮了,她才意識到,他竟然真的在外面睡了一夜。
天亮時分她才因為極度的疲憊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她剛剛起床出了帳篷,就看到王呂在自己帳篷外站著。
看到她,王呂道:“我們公子有話和你說,他今日早晨就回來了,現在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青枝心道,他在外面等著自己,必然是因為要說的話不便在兵營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說起。
他會對自己說些什麼?
坦白和何櫻的婚事,還是要狡辯一番,說自己和何櫻是迫不得已,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對自己才是真心?
她能猜到的他要說的必然是第二種。
紈絝公子騙人時無非都是這樣說的。
不過,她要是再被他騙,她豈非蠢得不可救藥?
她已經決定了,無論他怎麼說,自己一個字都不信。
她冷淡問王呂道:“他在何處?”
王呂道:“他說他在距離兵營門一百丈遠的樹林裡等你。你出了兵營門就往南拐到一條小路上,再一直往西走,就看到他了。”
青枝不再說話,只是往兵營門口走去。
由於他所在之處離兵營不遠,無需騎馬,她便路行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