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了揹簍走到和她並排處,回她道:“我來幹嘛,你真的不知?”
“你也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我不關心他們,我只關心你。”
言下之意,他只是為了保護她而來。
“陸公子倒也不必對本大夫如此上心,因為在本大夫心裡,你最多半分的位置。”
她言不由衷道。
他回她道:“半分的位置足以。只要孔大夫的這半分位置裡,只有本公子一個男子。孔大夫其他的位置就交給自己的親人,朋友,以及那些病人。本公子從來都不喜歡一個眼裡只有本公子其他萬事萬物都再入不了心的女子。”
說話間,兩人正路過一隻小溪,溪水叮咚聲為背景,他說了上述的話語。
青枝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這樣的。
一般人不是會說什麼“我會努力在你心裡有十分的位置”,或是“總有一天你會全心全意愛上本公子”,或是“其實我不信在你心裡只有半分的位置”。
他這番回答,倒叫她有些意外。
“不,我剛才說錯了,其實是,在本大夫心裡,你半分的位置也沒有......”
就聽他回道:“我信。”
他信?
又是這句。
這話似乎最近有些耳熟了。
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句赤裸裸的嘲諷。
嘲諷她專門口是心非。
她知道他對她的一切心思瞭如指掌。
難就難在這兒。
青枝覺得,自己可真是太難了。
有時候對有些人,你可以遮掩自己的心事,但在這個人面前,你什麼都遮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