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此時在轎外問道:“三公子,為什麼抓住他們,還要再讓他們跑掉?那抓他們有何意義?”
陸世康:“不讓他們跑掉,如何能找出幕後主謀?”
“可是,咱可以嚴刑逼供啊?這樣不是更方便找出幕後主謀?”吳山疑惑說道。
陸世康搖了搖頭,道:“他們兩次欲置我於死地,必是有著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你認為有著驚天秘密之人的手下會被你逼供得說出其幕後主謀?他們必是寧願一死,也不會吐露關於其主人的半點訊息。”
吳山點了點頭,“三公子分析得是。”接著似乎又覺得自家三公子說錯了,他近期可不只兩次遇險,於是道:“不過三公子,你近期不是有三次遇險嗎,怎麼就是兩次了?”
陸世康:“第一次被打傷頭和胳膊那次,和後面兩次的不是同一個幕後主謀。”
吳山驚訝問道:“三公子怎麼會知道不是同一個幕後主謀?”
陸世康道:“第一次那批人,在夜間將我打傷,當時他們人數眾多,我們卻只有三人,他們明明有置我於死地的機會,卻放過我,說明那批人只是想教訓我一頓而已。”
吳山:“哦,我明白了,第一次那些人必是被公子所負的女子所派的了?”
陸世康此時看了青枝一眼,然後轉過臉去,道:“但此後兩次,那日騎馬欲撞我那次,以及望江樓上那次,應是同一批人,他們卻是次次欲置我於死地。”
吳山再點了點頭,道:“三公子分析得是。”
他如今更加覺著,自家三公子果真不是一般人。
他自己從來沒注意到的細節,他家三公子卻能注意到,並分析得頭頭是道,叫他更加仰慕自己三公子了。
說起來,三公子此次之所以要出行,原本就是為了引出欲將他置於死地的人。他本以為此計不可行,沒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在臨來以前的那晚,三公子曾和他細細商量過細節。
派二十幾個陸府家廝扮成農夫,早於他們出發,于田間地頭裡拿農具裝作勞作的樣子。
他們手裡,有自家三公子憑記憶繪出的其中那位射箭之人的畫像。
三公子和自己,齊方,王呂在他們出發之後出發,行走緩慢,讓敵人以為是三公子傷勢不便行車迅速,實際上是故意慢行讓他們能尋得到蹤跡。
由於他們必會跟在後面,以伺機行事,路上必會遇到在田地裡裝成農夫勞作的陸府家廝們。
由於有了其中一人的畫像,當他們只要在家廝們勞作的地點出現,必會立即引起家廝們的注意。
由於派出的陸府家廝均是常年跟著陸知府外出的人,所以個個身強力壯,且派出的人有二十來個,收拾他們區區六人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