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大夫竟然還懂這些呢。”沈怡枚冷悠悠的笑了笑,“巧了,我的朋友也是大夫,且讓她也給夫人瞧瞧,看看跟你說的是不是一樣的。”
說著,她轉過身看了一眼楚玥安:“玥安,就拜託你了。”
楚玥安輕輕點頭,隨後上前給廖氏把了一下脈。
“怎麼樣了?”沈怡枚問道。
“沒什麼大礙。”楚玥安淡淡的說道,“不過就是瞌睡來了,睡著了罷了。”
“你一個小姑娘懂什麼!”那大夫急了,指著楚玥安說道,“你別胡說八道啊!”
“你覺得楚二小姐是在胡說?”上官顏挑眉冷聲道,“如此說來,你的醫術應該是在她之上了。”
“楚二小姐?”這大夫雖然沒有見過楚玥安,卻是聽過這楚二小姐的名號的,素有小神醫之名,他額頭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這……”
“你說我母親是睡著了,為什麼一直喚不醒?”沈怡柔跟著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看什麼楚二小姐,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三小姐不用著急。”楚玥安輕輕的笑了笑,“我本來不想要打擾夫人的睡眠的,既然三小姐懷疑,那我就只有將夫人喚醒了。”
說著,楚玥安在廖氏的一處痛穴上點了一下,那廖氏突然“哎呀”了一聲,隨後從床上起身,瞪著楚玥安喝道:“你這死丫頭,對我做了什麼!”
楚玥安淺淺一笑:“你看,這不就醒了嗎?”
楚玥雲在一旁涼涼的說道:“夫人雖然是長輩,但是我二姐乃是楚王的未婚妻,是扎克部落的郡主,你稱呼她為死丫頭,有些不合適吧?”
“我……我不知道是她。”廖氏急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你都不知道床邊的人是誰,怎麼知道是個女的?”楚玥雲諷刺的笑道,“你不是昏迷了嗎?”
“我猜的。”廖氏眼神慌亂的說道,“這……這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你們都在這裡啊?”
“方才夫人只是睡了一會兒,但是三小姐太過關心夫人你了,還以為夫人你中邪了,又請了一個神神叨叨的庸醫過來,被人給忽悠了,差點就闖了大禍了。”楚玥安說道,“三小姐做事雖然莽撞了一些,不過好歹還是關心則亂嘛,不過這妖言惑眾的庸醫就不能夠原諒了,竟然在將軍府內興風作雨,我看上活得不耐煩了!怡枚,這等妖人,你先好好的拷問一番,看看是否有人在背後指使,再送去官府發落吧。”
“行。”沈怡枚冷悠悠的說道,“府上有幾個父親軍中的好手,拷問人那是一絕,一百零八種刑法,都不帶重樣的。”
那中年男子嚇得急忙跪在了地上求饒:“沈小姐,諸位姑奶奶,饒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根本不是什麼大夫,是將軍夫人的一個同鄉人罷了,她給了我些銀兩,讓我冒充一下大夫,那些話也是她教我說的!她是將軍夫人,我怎麼敢不聽她的話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是無辜的,你們不要對我動刑啊!”
“你胡說!”廖氏急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如此陷害我?”
“你說是夫人讓你這麼說的,可有證據?”楚玥安問道。
“她是透過一個叫做喬三的人找到我的,給了我十兩銀子的定金,說是事成之後,還有銀子,喬三是廖家的管家,可以讓喬三過來對質的,對了那十兩銀子的定金還在我家裡面呢,我沒敢花。”
“看來只有將喬三過來問清楚了。”沈怡枚說道,“此事關乎夫人的清白,想來夫人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說話間,只見著沈平雷匆匆回來了,入內看了一眼房內的情況,廖氏已經醒了過來,地上又跪著一個男人,頗為詫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沈怡枚向沈平雷見了禮,隨後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跟他簡單的說了一遍。
聞言,沈平雷臉色一變,怒氣騰騰的將沈怡柔瞪了一眼,罵道:“你這個蠢貨,竟然聽信一個外人的胡說八道,想要將自己的姐姐送去寺廟?”
沈怡柔被嚇得快要哭了,急忙跪下請罪:“父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是胡說八道的,我只是怕母親出事而已。”
“你母親是睡著了還是出事了,這一點你都分辨不出來嗎?你也十三歲了,不是三歲,怎麼腦子還是那麼蠢笨?兩個幼童都不如,這些年讓你多唸書,你總是想著法子偷懶,讓你現在這蠢鈍的模樣!”沈平雷怒氣衝衝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