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間,江河望著搖曳的柴火,漸漸出神了。
門外,昏暗的天空也飄然大雨,帶著絲絲寒意,土屋煙囪的細煙和冰冷的山雨連綿交錯,彷彿一卷畫卷
一夜無話,江河天剛剛亮就起床洗漱,帶著昨日結到的工錢,準備早起去山下的烏鎮採買些藥材。
爺爺的病不能再拖了。
少年抖了抖身子,穿著沒幹的蓑衣,摸黑走小路下山。
回頭看了看土屋,竟也覺得這深秋的寒意不是那麼刺骨了。
崎嶇是山路還帶有昨夜大雨的泥濘。
江河的草鞋一步一步陷在泥濘裡,小小的身軀竟也那麼堅定。
樹林裡嗚嗚的呼嘯聲,山風凜冽,似有妖魔呼嘯。
江河也是少年人,心頭害怕之餘,也想起了山民平時的玩笑話。
“咱們這貓兒山,雖然在南嶺邊緣,卻也有大妖肆虐,聽說是條大蛇精,專吃小孩和老人的心肝,哈哈小江河,你怕不怕”。
腦中回想這些話語,平時不覺有疑,可現在山風呼嘯,似有妖氣滾滾。
於是江河不覺加快了腳步,竟一路小跑下山。
霧氣依舊瀰漫,天色微亮的時候,江河已經來到鎮口。
藥鋪還未開門,不長的街道只有三三兩兩的包子鋪開門。
江河腿腳冰涼,口中乾渴,望著熱騰騰的包子,嚥了口口水。
搖了搖頭,江河靠在藥鋪門板上閉目休息。
包子一個二文錢,十文錢都夠買包活血散了。
心裡想罷,竟靠著冰涼的門板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門外陣陣吵鬧。
“哪來的窮要飯的,趕緊起開”。
江河耳邊響起尖酸的吵鬧,腿上也被踢了一腳,頓時睡意全無,趕忙爬起來。
揉了揉眼睛,一看是藥鋪的夥計開門了。
此時天色也大亮了,待夥計把門板靠起,江河就欲進門。
“哎哎,幹什麼呢說你呢小叫花子,往哪進呢”。
江河手臂被大力拽住往外拖,掙扎不得,只得大呼。
“我是來買藥的,鬆手”
那夥計手頭力道也不松,刻薄道。
“你這小叫花子也買藥?你有錢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