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奈清笙回頭看了看沈葉,伸手搭了搭脈,道
“他暫無大礙,到了明天就會醒來。鍾墨,你把他抱進空的房間好好照顧他。”說完又轉向了許年安。沈離看的清楚,許年安的左臂傷口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森森白骨,心不由得一緊,就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奈清笙忙活了好一陣,終於將傷口上了藥包紮好。她冷著臉走到沈離和江雁面前,坐了下來,道
“江雁,怎麼回事?”
江雁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奈清笙眉頭緊皺,盯著江雁問道:“那你們是怎麼與蒼龍門起了糾紛的?我不是叮囑過你們不要與蒼龍門起衝突嗎?”
沈離上前行禮道
“奈掌門,此事皆因我而起,與江雁無關。”
奈清笙銳利的目光盯向了沈離,沈離一陣不舒服,奈清笙的眼神好像能直接看到心裡。沈離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說完弱弱的看向奈清笙。奈清笙眉毛一揚:“葉尋的信呢?”
沈離趕緊從懷裡取出信,又把背上的獨幽琴遞了過去。奈清笙收下了放在一旁,將信展開,眉頭越皺越緊。看完信奈清笙閉了閉眼,揉了揉眉心對江雁說
“江雁,把沈離安排個住處,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寅時來這裡。”
“是師父。”江雁示意沈離跟她走,一夜無話
“師……師父?”當第一縷陽光暖洋洋的溜進清崖閣,許年安睜開眼睛就看見奈清笙背對著他在彈琴,許年安默默聽了聽,好像是師父自己做的曲,有清心安神的作用。奈清笙回頭走到許年安床前,她好像一夜沒睡,杏眼中爬滿了紅紅的血絲,聲音略帶沙啞
“胳膊怎麼樣?”
許年安輕輕甩了甩左胳膊,不像昨天一碰就疼的一哆嗦,心下明瞭,定是師父替自己上藥包紮了。奈清笙遞給許年安一個瓷瓶,道
“每天記得換藥,今天的幫你換過了。”
“是,謝謝師父。”
奈清笙擺了擺手,又走到了桌前,從暗格中拿出了一塊長方形的鐵青色東西,好像還微微泛著紅光。
“師父,這是什麼東西?”江雁帶著鍾墨和沈離邁進屋子。
“這個,是江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