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陽也跳下馬,手往腰間一模,一鬆一緊之間便抽出了九節鞭。只見鞭速時快時慢,纏繞得法,巧纏快放,繞體轉出,鞭鞭帶響。許年安手持判官筆左攔右擋,二人正久戰不下。藍皇摸著臉上的血痕拎著匕首靠近了馬車。許年安一驚,右手急點藍皇腰眼。藍陽的九節鞭這時也到了面前,許年安微微側身,左臂生生受了這一鞭。紅衣被抽破,飄落的碎布片像極了紅色蝴蝶紛紛落下。許年安只覺得左臂一陣痠麻,便再也抬不起來。右手判官筆點到一半也失了氣力,藍皇知覺腰間微微一痛,回過身看到許年安面色慘白冷汗直流,左臂鮮血淋漓,便知曉了大概。
“呦,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挺狂妄的嗎?”說著話,藍皇轉過身向許年安一腳踹了過去。許年安竟沒能避開,被踹翻在地。藍皇又伸腳踩在許年安的左臂上,來回碾壓
“疼嗎?叫我三聲好爺爺我就放過你。”
許年安眉頭緊皺,看著藍皇
“呸!”
藍皇眉毛一挑,腳上加重了力氣
“哎呦?脾氣倒不小,今兒個你二爺爺教你如何做人!”說著話右手抬起匕首便要往他身上刺。
“藍皇,住手。”藍陽發話了,“你不是說把人帶走就行了嗎?”
“我幹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
“藍皇!住手!”沈離這時候趕到了,正看到藍皇的匕首懸在許年安的左臂上。當下抽出佩劍刺向藍皇。藍皇側身躲過,看清來人後笑到
“我道是誰,這不是臨江樓上的小娘子嗎?呦,還帶來一個美人兒。”
滄海的女弟子名叫江語雁,見到許年安被傷成那個樣子,又聽得藍皇言語輕佻,怒氣再也按捺不住,拔出長劍也刺了過去。
藍皇除了嘴上功夫說得過去,武功那是狗屁不通,被兩大門派弟子夾攻很快就狼狽不堪
“藍陽藍陽大哥救我啊!”
藍陽捏了捏眉心,左手一抖,九節鞭嘩啦啦的響,一揮一甩,沈離和江語雁被迫暫停了對藍皇的圍攻。藍陽拎著藍皇上了馬,藍皇驚慌失措,使勁踹著馬肚子,那馬吃痛,飛一般的跑了。
沈離跪在許年安身邊替他處理傷口,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對,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能受傷……”
許年安吃力的抬起右手輕輕捂住了沈離的嘴,幅度很小的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了,沈離哭得更兇了。江語雁也蹲在許年安身邊,從懷裡掏出金瘡藥給他敷上,又用破布條簡單包紮了一下。
“離姐姐,幫忙把師哥抬到車上。我駕車,我們回清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