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將軍和軍師都莫要急躁。”陳珪趕忙打圓場。
“哦?莫非漢瑜要替我一行?”以陳宮的性格,也不喜歡陳珪父子,自然稱呼上也沒了尊敬,直接喊起了他的字。
呂布提醒過此事,陳宮給出的解釋是,交友無長幼,稱字乃顯親。對此陳珪倒也不以為意。
“唉呀呀,軍師這是要我的老命啊。我這張老嘴,去了只會壞事。”
陳宮也沒指望他能答應,不過是隨意調侃罷了。
“以勇懾之,以理說之,我若是隻想廝殺,便不會兩番放過他的大將。”
聽了這話,陳宮倒是平靜了些,“那你打算如何?”
“還須你之計謀輔助,方能成事。”呂布說著,看了一眼陳珪。
陳珪久經世事,當然立即明白了,便拱手說道:“將軍和軍師商議,我去看看糧草交接得如何了。”
既然人家不願意讓自己聽,再耗在這裡,只會惹人厭。
陳珪雖然原話,卻也不至於無賴行事,趕忙尋個藉口出去了。
看著他離開了城守府,陳宮才開口說:“奉先也信不過他?”
“自從認清段軒之後,我便對這種叛變之人信不過了。”
呂布本是隨口一說,可陳宮聽了,卻有些不大高興。
呂布這才反應過來,陳宮當初也曾叛曹操迎自己入兗州,便趕忙說道:“若他能有公臺一分忠義,我也不會對他如此戒備。”
陳宮自然知道這是安慰自己的話,便笑著說道:“奉先啊,不知不覺間,你也開始懂得心計了。”
呂布也是一笑。
世道如此,又怎能本性如初?
“好了,接著說吧,你究竟打算如何?”
“如今楊奉、韓暹歸降,再加上新兵和侯成此番帶來之兵馬,我軍已然有與袁術對戰之實力。我意,不如便與他約戰,公臺以計輔之,待擊敗他之後,恩威並施,迫其再與我等結盟。”
“可如此一來,你便違抗了皇帝令你討伐袁術的詔命。”
“公臺比我更清楚,又何必說此事。如今皇帝在曹操手中,詔命還不是曹操之意?可既然詔命是令我討伐不臣,若袁術並無不臣之心,我又何須攻他呢?”
“呵呵,奉先,你確實變得世故了。不錯,這正是應對之法,只不過你無須與袁術約戰。既然是要令他知曉你呂奉先之意,只須得勝既可。今夜你便率軍奔襲,直取袁術大營。”
“夜襲?”
“正是!還是前番所言,我軍今日應對袁術固然有餘,但難保劉備和曹操不會出兵,約戰這種耗損之舉,還是不要行了。”
“嗯……”呂布沉思了片刻,點點頭說道:“好,就依公臺之言。”
“那我這便去告訴諸位將軍,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