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軒知道,不能太拖延了,否則巡城計程車兵很快就會聽到這邊的動靜。
現在侯成的位置,正好在自己的佈置的“弦絲”處。
這種絲線與一般蛛絲的不同在於,它是當初莫嶽突發其想,將絲線在夕嫣的特製藥物中浸泡過而製成的。
它最大的特點,便是彈性。
段軒早些時候悄悄將絲線兩端束於門外兩邊牆角,而中間部分用普通絲線拉住,踩在自己的腳下。
這樣,便如一張拉開的弓一般。當侯成被自己逼退到現在的位置時,正好是弦絲攻擊的最佳位置。
“不知侯將軍對弓術可有研究?”
“與你何干!”侯成哪有心情回答他。
“呵呵,也罷。那便請侯將軍接下此招!”段軒鬆開了踩著的腳。
“嗡!”即便只是一個絲線,在極度受力的情況下被鬆開,也發出刺耳了聲音。
侯成只是猶豫了一剎那,便察覺到地面上的浮土被什麼帶動地揚起。
是一根蛛絲!
但是這弦絲的速度太快了,他只是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卻仍是被割傷了腳腕。
“唔!”這種疼痛與刀砍無異,只是更難受。
侯成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他並不知道,段軒已然對他手下留情了,如果這弦絲是設在脖頸高度,並且段軒沒有說話的話,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但那不是段軒想要的,因為侯成不能死,因為桓綺要出手了。
“嗖!”一支箭從側面射來,段軒向後一躍閃過,嘴角不經意間露出微笑——這姑娘,時機抓得倒不錯。
“惡賊!還要繼續作惡麼!”桓綺作勢罵道。
“姑娘小心!此人擅用絲線傷人,極難防備。”侯成當然不知道這是戲。
桓綺衝侯成點了點頭,搭弓再次瞄準了段軒。
段軒知道,自己差不多該走了,因為遠處漸漸響起了士兵奔跑的腳步聲。
“唉!不想今日竟被你這女子誤了我大事!”段軒裝作很懊惱的樣子。
桓綺喊了聲“惡賊受死”,放箭直射段軒面門。
段軒再次閃身躲過,同時用手一拽,將弦絲收回。
這種利器比一般絲線更難得,他身上也僅有兩根,自然不能隨便丟棄。
“侯將軍,今日算你命大!”扔下這一句,段軒頭也不回地向著巷子奔去。
桓綺又假裝放了兩箭,當然,都沒有中。
做為北方總堂弓術佼佼者,她當然不可能是這個水平。包括之前的兩箭,如果不是事先與段軒知會過的話,估計現在段大爺就已經躺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