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軒見郝萌出手及時,便收回了已經邁出的左腳。剛才他信中捏了一把汗,生怕郝萌反應不及,準備自己動手解救。與他截然相反的是,張楓根本沒有想出手的意思。
段軒不經意間瞟了張楓一下,這個人,其實一直都在偽裝,他對呂布軍任何一個人的恨都從未淡忘過。
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包括凌鴛的戲碼。郝萌確實對凌鴛有恩,只不過那恩,也是當初郭嵐設計的。
郝萌站在凌鴛面前,卻不知說什麼。
凌鴛也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陷入了沉默。
許久,郝萌最先開了口:“我相信你的話,只是他們二人皆與將軍有深仇大恨,又豈會幫你?”
“夜鋒已滅,恩怨盡皆勾銷。他們雖然有恨,卻是私怨,此番他們並不為尋仇,只是為了保徐州百姓免受兵戈。”
“我軍並未傷及百姓。”
“可死去計程車兵呢?下邳一場大火,你應知曉多少無辜百姓遭殃。”
郝萌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凌鴛質疑得對,當日那把火,確實間接害死了許多百姓。
可是郝萌仍不相信段軒和張楓,不過這也無妨,張楓要的並不是郝萌的信任,而是計劃的下一環。
下邳方向,一隊騎兵飛奔而來,烏黑的盔甲及長槍陪著騎兵的沉默,那種固有的氣質只能是一支部隊——陷陣營。
郝萌信中一驚,高順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而且他應當是在城內巡防,又怎麼會帶部分陷陣營來?
他當然不會知道,不起眼的信使武徵,在送完給他的信後,便直接去了呂布那裡。
武徵去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告密,告訴呂布,他的部下郝萌正在與呂布的仇人張楓還有段軒接觸。
為了驗證武徵的訊息真假,呂布便命高順前來檢視。
也就是在聽到陷陣營的同時,段軒等人迅速開始撤走。
“郝萌將軍,”當然,按照計劃凌鴛還有一句話,“你竟將我的一片真心辜負,帶兵馬前來是欲害我否!”
“我……”郝萌沒有解釋的機會,段軒等人已經消失了。
“郝萌,方才那些是何人?”高順問道。
“不過是些老友而已。”
高順沒有多說,只是他已經發現了端倪。
因為石頭上還有一把兵刃——全呂布軍人人皆知的張楓獨門兵器,鏈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