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都是我座下夜帥的人馬,如今卻如此互相提防……唉!”左慈悵然地說。
“賢老無須掛懷,畢竟他們還是都來了。說明在他們心中,您還是當年的河北最高統領。”
“只盼著我還能讓他們三人冰釋前嫌才好。”
當初的河北總堂中,左慈手下的三個夜帥關係是最好的,以至於當黃巾之亂爆發,他們三人竟然能達成一致不參與其中。
可現在……留給左慈的,只剩下回憶了。
不管怎麼說,至少他們還認自己是賢老,這也就足夠了。
“對了,你既然師承夕嫣,對毒藥的研究應當也不差吧。”左慈為了防止尷尬的沉默,提前轉移了話題。
“我確實略有研究,可現如今,我已然無法再用毒了。”
“是因為之前的幻痛?”
“也算是吧。其實,是幻痛的副作用。如今的我,已然失去了味覺,無法辨別毒藥了。”
“哦,這樣也好,個人有個人的命,或許這便是你命中註定之事吧。”
“其實我也一直有一問。”
“不妨說來聽聽。”
“為何賢老會有如此怪力?莫非天生的?”
“呵,說來慚愧。其實是因為我服用了一種仙藥。”
“哦?”
“此藥雖無色無味,可每次服用,只要藥效未過時能續服,便可不斷提升反應和力氣。”
“莫非是……”
“不錯,正是那藥。我也曾斷服兩次,險些喪命。”
左慈所說的,便是毒使中也禁用的“魍魎散”。這種藥的效果,就是不斷提升人的機敏和力量,但相應的,食量也會大增,而且一旦斷服超過五日,便會因過度飢餓而開始失去理智吞噬自己。
龍悒也只是聽夕嫣說過這藥,因為被北方總堂禁用,所以他並沒有親眼見過。
沒想到這種失傳的奇藥,竟還有人會服用。
“唉,當初只是一心想助老小成事,卻不料最終害了自己。如今我每月大部分時間,都在搜尋配藥之材料。”左慈苦笑著說。
“待此間事了了,若是賢老不嫌棄,不妨讓我一試,或許可參照配方製出解藥。”
左慈笑著點了點頭,他並不相信,連糜竺都無法解除的毒藥,這個年輕人能做到。
龍悒當然也明白左慈的意思,但他心中卻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這解藥配出來。
閒聊總是能讓時間很快地過去,大家已經休息地差不多了。龍悒和左慈商量了一下,便下令準備起行。
可是,糜竺強大的情報網卻先將噩耗送到了他們這裡——除了一千五百餘人的獵戶營外,玉琉及其部下已全部命隕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