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和表情絲毫未變,淡定道:“根本就是重病前兆啊!”
開玩笑,他的各種研究專案還都指望著劉禪給撥款呢……
伊籍聽了心中一驚,怎麼,真病了?
方才還顯得咄咄逼人的昭文將軍伊機伯,馬上就慌神了。
“王醫長,醫者最重醫德,不可妄言啊……”
王叔和起身傲然道:“吾行醫向來醫德為先。”
不過嘛……能繼續自己的研究,造福眾人,就是眼下最大的醫德!
“太子之疾起初在腹,今又攻頭,此乃肝失疏洩、氣機鬱滯之症,鬱氣若久結不散,輕則頭痛頭暈,重則昏迷不醒……”
王叔和搖頭晃腦一頓忽悠,不止伊籍被說的一愣一愣的。
就連劉禪都有點心虛了……自己不會真有啥大病吧?
“這、這可如何是好?!”伊籍已經完全忘了,自己這次之所以拉著王叔和跑過來,是為了好好對故態復萌的太子說教一番。
都已經是要成為儲君的人了,怎可如此胡鬧。
結果現在的他滿臉擔憂,哪還有半點苛責之意?
王叔和安慰道:“還好如今發現的尚算及時,只需讓太子保持心情舒暢,不再積聚鬱氣,再輔以疏肝導氣之藥每日煎服,半月餘便可痊癒。”
半月餘……那也就差不多該舉行登基大典了,直接躲過了以後的全部禮儀課。
哪怕是老劉,再想讓自己不開心的時候,都得想想後果。
劉禪在伊籍看不見的角度朝王叔和豎了個大拇指,這個手勢,在此時也已經開始表示讚賞了。
“那還等什麼,快命人去煎藥啊!”伊籍連推帶搡的就把王叔和推出去了,隨後回身對劉禪一禮,“那太子便好生歇息吧,以太子天資,各項禮儀料已熟記於心,便不必再教了。”
劉禪虛弱一笑:“不能聆聽伊師教誨……孤其實還是很遺憾的。”
說著他就要“掙扎”起身相送,嚇得伊籍趕忙將他按住:“太子身體要緊,不必起身,臣改日再來探望。”
二人這邊正在拉扯,門外忽然再次傳來通報:“太子,東吳使臣張溫來訪,大王召太子一同會見使臣!”
“哦?”劉禪原本半睜著,顯得虛弱無力的雙眼猛然睜開,精光一閃。
東吳此時派使臣來,再加上之前從趙管事那邊瞭解到的東吳近況,其來意不言自明。
「江東局勢已經緊迫到吳老二必須按捺情緒,主動求和的地步了嗎?這豈非天助我也?!」
劉禪之前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在北伐的時候穩住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