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孫權安排好一切,重新調整了情緒,便準備親自率領主力強攻江陵了。
「合肥我打不下來也就算了,如今這半座江陵殘城,區區數千守軍,豈有不克之理?」
……
關羽與劉禪則引著萬餘人馬,再次北上,欲往沔水登船。
經過劉禪與關羽的安撫,以及長江畔的一場勝利,此時軍心士氣可用。
然而重新煥發了鬥志計程車卒們,並不知道,東吳的一張口袋正在編織,等著他們一頭扎進去……
“哈哈哈哈!”被捆住雙手,披頭散髮的虞翻此時忽然一陣大笑出聲。
引得周圍荊州士卒紛紛側目。
一旁和他捆成一串兒,隨隊前行的丁奉奇道:“先生,何事大笑?”
虞翻彷彿見了什麼有趣至極的事情,只笑得前仰後合,半晌方才止住。
蹭了把笑出來的眼淚,他這才冷聲道:“我笑那劉禪無謀,關羽少智,將陷死地而不自知。然你我二人竟被如此無謀之輩所擒,豈不可笑?”
丁奉更好奇了,連忙湊近虞翻問道:“先生可否明言?”
虞翻左右瞟了瞟,見周圍軍士已不再關注自己,方才低聲道:“如今關羽揮軍向北,必是想借沔水逃往漢中。我軍西有陸遜可發兵阻截,東有蔣欽將領大軍追擊,關羽屆時收尾不能相顧,焉能不死?”
丁奉聞言也是眼前一亮:“先生所言甚是,那關羽、劉禪死期將至而不自知,確實可笑。”
二人又是一陣暢快大笑,旁邊士卒忍不住了,就要過去鞭打,卻被不知什麼時候策馬而來的劉禪制止。
他和顏悅色的來到二人身旁,笑問道:“二位什麼事笑得如此暢快?可否與孤說說,讓孤也高興高興?”
“哼!”虞翻冷著臉扭過頭去。
現在哪能說破此事,讓他們有所防範?他只想等劉禪、關羽兵敗之日,再好好嘲笑一番。
丁奉倒是沒像虞翻一般擺臭臉,反而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劉禪。
近幾日,他觀察到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劉禪的親兵在休息時,竟然能與他隨意說笑,雖然離得遠聽不到在說些什麼,但依舊讓他驚奇不已。
而且那些親兵的素質極高,不是他長他人志氣,但以他的眼光,哪怕是陸遜麾下的家族精銳部曲他感覺也比不過這些人。
他不禁對這位看上去恐怕比自己還小几歲的少年多了幾分好奇。
不過他此時也沒說話,好奇歸好奇,他現在身為俘虜,自然還是希望能被救出去的。
劉禪見虞翻冷著臉,這二人一言不發,也不氣惱,反而笑道:“二位可是認為我軍自投險地,此一去,必將大敗?”
虞翻心中一驚,只是臉上卻依舊面不改色。
他怕劉禪在詐他,是想從他嘴裡詐出東吳軍隊攻取荊州的詳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