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曹軍來了多少人?”趙縣令也害怕了。
“聽說是先鋒千人,尚有大軍在後!”
“走!命其餘人等收拾財物米糧,快走快走!”
擺在趙縣令面前的就兩條路,要麼跑,要麼降曹。
他選擇跑。
如今的上官對自己不錯,似他這種家境貧寒的主,降了曹還能不能保住眼前的生活、官職可就說不準了。
什麼?抵抗守城?
臨湖縣不過兩米的夯土圍牆,縣中又無駐軍,拿頭守啊?
只是,趙縣令的訊息明顯還是慢了,府外的喊殺哭嚎聲已經越來越清晰。
“宰公!曹軍殺過來了,快走啊!”
趙縣令正撅著屁股,從榻後掏一個藏起來的木匣,那裡面可是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的積蓄!
咣噹!
屋門被一腳踹開,一個光頭短鬚的大漢領著幾個人手持刀槍闖了進來。
趙縣令驚恐回頭,他們果然俱都穿著曹軍軍服。
光頭看看躲在角落的驚恐侍女,哈哈笑道:“你這老賊,倒是會享受,某尚無家室,今後便叫她與某共枕蓆如何?”
趙縣令擠出一個笑容:“將軍喜歡,自無不可。哈哈,自無不可。”
光頭聞言面色一冷:“如此,多謝你了。”
噗!
趙縣令胸口一陣劇烈刺痛,冰冷的刀鋒已穿胸而過。
光頭拔刀,噴出的鮮血濺了一頭一臉,他也不在意,抬腳便將趙縣令踹倒在地。
隨後又一刀砍死了那報訊的下人。
那侍女蹲在角落,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渾身打著擺子的她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別說大叫了。
光頭用刀往方才趙縣令伸手的地方一撥,撥出個木匣來,開啟一瞧,竟有數塊金餅置於其中。
“他孃的,你這狗官!”光頭朝地上死不瞑目的趙縣令啐了一口,取出一塊金餅揣在懷裡,重新將木匣蓋好抱在懷裡。
他扭頭咧嘴對那侍女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夫人,快起身隨某走吧,一會兒這可要放火了。”
……
縣府門前,柴榮持槍端坐在一匹劣馬上,儘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
只是騎乘時日不久,還是感覺有些彆扭。
這馬瘦的肋叉子都能看見了,吃多少草料也長不壯,實實的一匹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