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起兵相助,孤本該表家主為偏將軍。但此番行事,確有衝動莽撞之處,今暫命家主為別部司馬,繼續統率本部人馬隨軍作戰,若能立功,再加封賞。”
“習,多謝太子。”對這個結果,爨習已是十分滿意。
劉禪又看向張翼:“伯恭隨機應變,料敵機先,提前分兵於昆澤西山,方可全殲雍家主力。雖被雍闓逃脫,亦是大功一件,待戰後一併論功行賞。”
張翼抱拳謝恩。
而後劉禪便命人妥善照料傷兵,於三縣之地採買牲畜宰殺,舉行慶功宴,犒賞全軍將士。
只是此地糧食金貴,根本無餘力釀酒,僅霍家所藏酒水卻遠遠不夠,士卒們略有遺憾。
不過不勝酒力的劉禪對此倒是暗自慶幸,宴上一番講話鼓舞士氣,又以水代酒敬全軍一杯,將慶功宴氣氛推向高潮。
而後他卻帶著軍醫,還有爨家精通青羌話的人,來到了關押青羌王的縣府。
火布俄裡此時顯得有些狼狽,雙手被倒縛,雙足亦被捆得結結實實。
劉禪進門時他正試圖將倒背的雙手繞過下半身轉到身前,但是早已防備這點計程車兵們捆的位置很高,他非但沒成功,還恰好正對劉禪摔了個狗啃泥……
“青羌王何必行此大禮?”
爨家人嘴角抽了抽,沒翻這句。
劉禪將他扶坐起來,見他側肋上的傷口仍在緩緩滲血,示意軍醫上前為其上藥包紮。
火布俄裡見軍醫拿藥粉要往他的傷口上撒,當即掙扎起來,口中喊著一些劉禪聽不懂的話。
“他說什麼?”
那爨家人猶豫了一下,將一些過激語言省略了:“他說技不如人,要殺便殺,但他亦是勇士,為何要用這種方法折磨羞辱他。”
劉禪無奈搖頭:“告訴他,不想失血而死就別亂動,這是在治傷。”
翻譯過後,火布俄裡果然老實了許多,但仍然警惕的盯著那軍醫。
畢竟這治傷的方法,與他族中的巫醫差別巨大,他信不過,治傷之前也不先念咒,一看就不專業。
只是那藥粉撒上之後,忍過了初期的劇痛,卻有一陣特別的清涼之感,漸漸壓制了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卻比他們慣用的嚼碎草藥糊有效的多。
包紮過後,火布俄裡發現劉禪真是派人給他治傷,也平靜了不少。
對這個以武力俘獲他的少年,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