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侯尚嗤笑一聲,顯得不屑一顧,話都懶得說一句。
劉禪見狀倒背起手,也不著惱,淡淡道:“將軍可知這世上有種刑罰,割人成百上千刀,施刑良久,方才致人於死?在此之前,受刑之人甚至可保持清醒?”
夏侯尚臉色一白,仍未見怯色,卻也終於開口了:“常聞劉玄德仁慈寬厚,今日一見其子,方知果真‘名不虛傳’吶。哈哈哈哈……”
嗆啷!
一旁的馬超已將腰中劍拔出,架在了夏侯尚脖子上,劉禪見之一驚。
並非驚訝他會因此拔劍,而是馬超這一手實在太快了。
要不是他刻意留手,剛才那一劍只怕已將夏侯尚斬了,而以自己的視力反應,竟然也是直到他揮劍過半才反應過來……
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其用劍,這一手是什麼名堂?
說起來,馬超也給自己加了不少劍術天賦,看來在這方面,他也有不低於老頭子的造詣啊。
“既然找死,不如某給你個痛快?”馬超厲聲道。
夏侯尚淡淡一笑,抱拳道:“如此,尚還需多謝馬將軍。”
劉禪回過神來,一擺手制止了馬超,隨後又看向夏侯尚,還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樣子。
“孟達已率部偷襲西城去了?”
突如其來的直接一問,讓夏侯尚心裡咯噔一下,但表情管理仍然做的很好,並無任何反應。
“今汝沉默不語,卻未發笑,可見此事為真。”
“且隨汝去猜。”夏侯尚平淡的反應仍舊錶現的無懈可擊。
兩招過後,皆未奏效,劉禪忽然俯身蹲在了他面前,語氣變得溫和,說話也沒了太子的架子。
“夏侯將軍,我也不瞞伱,既不能為我所用,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夏侯尚早已料到,依舊反應平平。
“只是人活一世,總有些心願難了,有些牽掛之人……比如給你做那個香囊的人,你若肯說,或許我能幫你了卻一樁心願也未可知?”
【破防觸發】
這還是劉禪看到這四個字時,第一次有欣喜的感覺。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進門夏侯尚就拿個明顯不符合他身份的香囊發呆,這裡邊肯定有事。
他想到了老孃,自己當初在此地隨手買的小花囊,不也是力挫一眾華貴之物,成了老孃愛不釋手的東西?
據銀屏說,自己不在的時候,老孃也時常拿著那香囊發呆。
如果夏侯尚也是個硬骨頭,那此次審訊能否有效果,或許就要著落在這個香囊上面了。
現在看來,至少方向是對了,至於他會不會因此有所求,卻要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