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鄧輔此人,操持郡中日常事務還行,軍事嗅覺和水平卻比孟達要差的多。
此時兵臨城下尚且不知,仍自在府中聽曲兒飲酒。
雖無美姬表演,也有個新買的侍女隨侍在側。此地尋不到佳麗,但勝在年輕啊,且此女肌膚天生白皙,全然不似此地山民,讓鄧使君近幾日愛不釋手。
此時她正伺候鄧輔飲酒,用的卻不是尋常杯盞,而是以口渡之……
“嗯……”
寒冷的冬季漸漸過去,春天就要來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們繁衍交……
“使君!鄧使君——!”
“噗!咳咳咳……”鄧輔一驚,一口酒連帶著少女的香涎嗆了進去,頓時咳嗽不止。
被噴了一身酒液口水,衣衫不整的少女連忙幫他拍背順氣。
“使君不好了!使君大事不好啦!”
鄧輔心裡這個氣啊,我可不是不好了麼,被你這麼一嚇,頭皮發硬,該硬的地方反而軟了,還差點嗆背過氣去,能好的了嗎?!
“混賬!”劇咳一陣,好容易緩過來的鄧輔大怒起身罵道,“何事大呼小叫,若無要事報來,定斬汝頭!”
“使君,曹軍和申家敗啦!夏侯尚、徐晃、孟達將軍皆已陣亡,申家已徙往漢中去了!如今敵先鋒已兵臨城下,太子大軍數日將至!”
“什麼?!”鄧輔連退數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怎麼可能?外有曹軍精銳再加上孟達將軍的部曲,內有在西城上庸二郡稱霸多年的申家,怎會敗了?還敗的如此之快!
“使君,使君?您快往城頭看看去吧!”
鄧輔連忙披上外衣,離了暖室溫柔鄉登上城頭。
一看之下大驚失色,竟然真的是蜀軍兵臨城下,觀之似有近萬之眾,而房陵才有五百守軍……這可如何是好?
鄧輔雖慌,卻本能的仍不能相信事情是真的,可眼前的部隊也絕無虛假,讓他陷入了矛盾之中。
他強自忍住驚慌上前喝道:“城下何人?爾等欲用計詐我房陵乎?”
關興第一次獨領一軍,還是做這麼大的事情,其實心裡也沒底。
不是怕自己有危險,而是怕誤了軍機大事。
但此刻見這守將如此外強中乾,連喝問都這麼沒氣勢,反而馬上鎮定了下來。
畢竟是關羽之子,度過了最初的緊張後,關興迅速進入了狀態。
“呵。”他冷笑一聲,不屑道,“戰事一起,定然死傷慘重。漢中王及太子仁德,不忍汝軍中士卒枉死,城中百姓受戰亂之苦,才命吾好言相勸,汝卻覺是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