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餘天過去,已是三月末了。
辰時,劉禪再一次來到郊外軍營。
眼前的一眾山賊,與才來時相比總算有點士兵的樣子了。
至少這佇列整齊不少。
但也只是初步改善而已。
軍姿佇列有用,且有大用。
但這一點並不是什麼後世的新發明,古人同樣知道其重要性。
劉禪當年駕駛趙雲,於長坂坡縱橫捭闔,嘎嘎亂殺,血戰突圍的時候,也見識了曹軍戰陣的厲害。
見識了什麼是白刃見紅的冷兵器戰場。
遮天蔽日的旌旗,黑壓壓望不到頭的軍陣,周圍滿是血紅雙眼,嘶吼著殺向你的人……
那天老劉倒是沒摔自己,但劉禪還是被嚇哭了,哭的根本停不下來,還連續做了很久的噩夢。
幸虧那時還是嬰兒,也沒引起什麼關注。
但從那時起他就知道。
想靠搞搞大學生軍訓就吊打古代軍隊,也實在是太小覷天下英雄了。
“這些天感覺怎麼樣?”劉禪倒揹著手,看向眼前彷彿被脫了層皮的新兵蛋子們。
他們目不斜視,沒人敢擅自說話。
最後還是胡立上前一步,單膝下跪:“報少將軍!”
聲音洪亮有力。
劉禪點點頭,不錯,這些脫胎黃巾的山賊,確實比前幾波人適應的要快很多。
“起身說話。”
“是!”胡立站起身,“少將軍……營裡伙食雖佳,吃得卻也是挺難的。”
一句話,道盡了新兵們的心聲。
是真苦啊,手持長矛站軍姿,專挑太陽最高的時候,矛尖只要低下去,立刻會被巡視的人一藤條抽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