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素鳶冷笑,剝著葡萄皮,“一個男寵,有什麼賭注和本公主賭?”
鳳涼箏剛開口,雪素鳶把剝皮的葡萄塞到他嘴裡,他防備不及,吞了下去,鳳涼箏如今對雪素鳶喂他吃什麼,格外有陰影。
那毒藥在毒發前,他都吃過解藥,所以沒體會到毒發的痛苦,可每一次她喂他吃東西,他都條件發射覺得有毒。
公主笑盈盈地問,“甜嗎?”
鳳涼箏囫圇吞棗地嚥下葡萄,只感覺到一股清甜,差點都被噎著,他冷著眉目,不理會雪素鳶,雪素鳶卻以挑逗他為樂,又給他喂葡萄,鳳涼箏握住她的手腕,“我不愛吃葡萄。”
“哦……”雪素鳶暗忖,誰管你愛不愛吃,你一個男寵愛吃什麼重要嗎?
雁回比年錦書和薛嵐早一步回到幽州城,他假扮成南歸,隱藏於人群裡,今天天星魔芋爭奪,包子一定會在現場,他也沒想到今年天星魔芋爭奪竟如此慘淡,比起去年,人數銳減。他還想問一問包子就看到高臺上的鳳涼箏和雪素鳶。
鳳涼箏那樣貌,那輪椅太過惹眼,且雪素鳶故意拉著他出現在魔界中,自是高調,他就看著公主笑盈盈的一顆葡萄一顆葡萄地喂鳳涼箏。
鳳涼箏還挺愛吃葡萄的,雁回難得震驚,就算你再愛吃,那是公主吧?
他就去崑崙鏡,也就半個月,怎麼彷彿過了三百年,這血海深仇的兩個人,怎麼就玩起濃情蜜語的戲碼了?
他正在犯嘀咕,就聽到有人議論。
“公主不會真的看上這男寵吧,他是西洲大陸的男子,這西洲大陸的人都有什麼魔力,把公主都迷得團團轉。”
“不得不說,這男寵,長得倒是矜貴俊秀,可惜是一個坐輪椅的,公主圖什麼?”
雁回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拉著一旁八卦的魔族問,“兄弟,誰是男寵?”
“兄弟,你夢遊呢,鳳涼箏是公主男寵,全魔族都知道,你沒睡醒嗎?”
雁回看著高臺上的鳳涼箏,“我怕真是在做夢。”
鳳涼箏成了男寵?
這絕對是西洲大陸今年最大的笑話,就算鳳涼箏不良於行,哪怕他不是鳳凰城少主,那些位高權重的女修們也不敢說把他當成男寵,這是想不敢想的事情。
公主這一口葡萄喂得,還挺親密。
“崑崙鏡半個月,是幽州城三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