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鶯歌似有心說什麼,又怕年君姚起疑,不敢再說什麼。
大長老沉默地看了年君姚一眼,起身外出,第一次離開了水晶球,年君姚深呼吸,把人都驅逐後,他和薛嵐也出來。
“何時能進?”大長老眯起眼睛。
薛嵐剛剛無意中看了一眼,也是面紅耳赤的,這兩人也太過分了,不知道城外有水晶球,這被人看見,多尷尬。
“一個時辰吧。”年君姚沉吟說。
薛嵐說,“大哥,人家血氣方剛,一個時辰哪兒夠,至少一整夜。”
楚鶯歌恨得幾乎咬破了唇。
年君姚回頭看了薛嵐一眼,暗含警告,薛嵐舉起手,“我什麼都沒說。”
年君姚親自守在外面,自是無人靠近。
心裡氣得半死。
孤男寡女,被困三年,會發生什麼,他也有所猜測,可有所猜測是一回事,真看見了,又是一回事,他自暴自棄地想,只要他們不搞出一個孩子,就當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
守孝三年,他們若做了什麼,沒鐵證,旁人也說不得什麼。
水晶球裡這事,只要他們幾人不說,無人會說破,他雖看不上九雲山的人,可這大長老不是一個嘴碎的人。
“荒唐!”年君姚越想,也覺得荒唐。
這才半年,好歹過了一年,若過了一年,他也沒那麼生氣。
薛嵐在一旁蹲著畫圈圈,小心翼翼地看著年君姚的臉色,大哥真像是自己家白菜被豬拱了,還被他撞見了。
他默默地給雁回點了一支蠟。
“大哥,我想起一件事來,若是他們如此胡鬧……水晶球前沒人,雁回豈不是可以開虛空之門?”薛嵐問,“只要有辦法藏住虛空之門內的魔氣,不被水晶球察覺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