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夫人在院內拿著鞭子抽打雁回時的狠絕和此刻一臉慈愛的女人,無法重疊在一起,宛若是兩個人。
“爹!”雁回跪在地上,晚風冰冷,他的眼底卻是一片炙熱,“是你嗎?是我在做夢嗎?”
“怎麼跪著了,大婚之日,多喜慶的日子,怎麼這麼傷心?”雁門主彎腰扶著雁回,雁回卻一把握住他的手。
熱的!
滾燙的,是血肉之軀!
“爹?”
雁夫人也溫柔地攙扶著他,“別跪著,地上涼。”
“娘!”
雁回一時無法分辨真假,這分明是他記憶中的爹孃,為何?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們不是鬼魂……年錦書數次想要提醒雁回,這是秘境,可每次想要開口,心口就是一陣銳利的刺痛。
她懷疑,若是她不顧一切開口,要麼死,要麼留雁回一個人在秘境裡。
她不能丟下他!
這是雁回盼了多年的夢,這是雁回一生的遺憾和愧疚,若是丟他一人在秘境裡,他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家庭的溫暖。
年錦書心臟一抽一抽地疼。
她第二次看到雁回這麼脆弱的模樣,上一次見到他這麼脆弱是因為雁門主去世,他不吃不喝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雁夫人見到錦書,也親切地拉著她的手,那是溫熱的,柔軟的,她迎著雁夫人溫柔慈愛的面容,心中暗忖,芳菲一見捅死雁夫人。
雁回的驚鴻影會劈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