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是雁回站出來幫年錦書拍,哪怕是薛嵐,她都不意外。
“三十一萬!”南宮琦在美人面前,萬萬不能丟了臉,卻也是強弩之末,他畢竟年紀小,掩不住的憤怒和緊張。
雁回再想要舉牌,年錦書兩指夾著他的袖子,輕輕往下拉,她墊著腳,小聲翼翼地說,“我只有十五萬靈石,不要了。”
少女墊著腳,幾乎湊到他胸口說悄悄話,又委屈,又遺憾,捲翹的睫毛一閃一閃如在他的心上刷過,又癢又麻。
這樣的年錦書,要什麼他不給?
“想要嗎?”雁回問。
年錦書覺得自己該懂事一點,雁回下聘已花了許多錢,不夜都又窮,她不該這麼任性,可暖水紗,她是真的想要。
雁回抬手,摸摸她的發頂,另一手舉牌,“三十五萬!”
薛嵐正在喝酒,差點連人帶酒壺一起從欄杆摔下去,他看著雁回的眼神,就差把人傻錢多幾個字刻在他的腦門上。
“你瘋了?”
為搏美人笑,一擲千金,眾人看雁回的眼光,也當他是一個傻子。
鳳涼箏喝茶看戲。
南宮琦放棄了競價,雁回奪得暖水紗,楚鶯歌只覺得眼睛刺痛,渾身冰涼,南宮琦受挫,沒想到遇見一個比他更財大氣粗的。
蕭長楓說,“一件暖水紗而已,鶯歌姑娘,不要傷懷。”
他是為了白骨哀而來,雖也想和雁回一樣一擲千金為搏美人一笑,可又覺得太過痴傻。
楚鶯歌含淚,“嗯,我懂的。”
南宮琦可心疼壞了,楚鶯歌說,“我爭不過姐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