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一個楚鶯歌,她小心為上。
南歸一直在房中療傷,年錦書也無心打聽南歸的事。
她傷得不重,坐在院子的桃花樹下吹口琴。
午後陽光正好,少女坐在桃花樹下,面容比桃花更豔,國色天香,她安靜又溫和,吹著一首溫暖的曲子。
門內。
南歸正在調息,運轉周身靈氣恢復內傷,身上蔓延著淡淡的魔氣,他身上的魔氣比年錦書更重,他要全部驅逐。
聽到口琴聲,南歸微微睜開眼睛,面具下的眼眸清亮至極。
良久,他閉上眼睛。
身上的魔氣慢慢在淡化。
包子在廊下端著一盤核桃在吃,一邊吃一邊聽年錦書吹口琴。
幾名魔族少年也沒聽過西洲大陸的曲子,聽得入神。
院內薔薇鬥豔,廊下一群聽眾。
年錦書從小修為散漫,六藝卻絕佳,並不輸給楚鶯歌。
口琴,還是少年雁回教的。
原本是不夜都特色的口琴,用不夜獸的脊骨製作,後來傳遍了各大仙門,經過改良,各種曲調倍出,這是一首帶著宛平城韻味的曲子。
江南水鄉的溫柔,三月天的明豔。
一曲畢,包子問,“你這曲子挺好聽。”
“過獎。”
包子吐出一塊沒敲乾淨的核桃殼,“能再彈奏一曲嗎?帶勁的。”
年錦書看著廊下一排魔族少年,包子盤著腿極是悠閒,年錦書輕笑說,“賣藝要收錢,你們給錢嗎?一百魔幣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