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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左,你一定要救救他,別人我可以不管,但範大哥是我的結義兄長。自從我來到這個紛亂的年代,他不顧自己生死,一直跟隨保護我,不離不棄,無怨無悔,情比同胞,恩重如山。”王寶玉神情激動,說話的分貝都大了起來。
“寶玉,怎又開始犯渾。”左慈擺手道,“凡人的運程不容更改,想想馬超、趙雲、張苞等人,出手干涉,適得其反。還有這賈穆,我等也不敢保證他必會安然無恙。”
左慈表達的意思很明確,如果幹涉了範金強的生死,可能又會被鬼王盯上,幽冥戰場又多一戰將,而範金強的魂魄則陷入更為兇險之地。
王寶玉一怔,沒了說辭,人勝不了天,連鬼王也難以抗衡,但心頭實在是難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隕落?範大哥身體素質很好,本來活個**十歲沒有問題的,只是多年征戰,負傷無數,說到底還都是因為我。”
左慈纏不過王寶玉,最後說道:“寶玉,別人救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修行可改命,回去後讓他念誦佛經,培養心態,到時看情況再說。”
“管用嗎?”王寶玉心裡沒底,畢竟範金強所剩下的日子不多,又從沒有信仰。
“總好過沒有希望。”左慈點撥道。
王寶玉騎上御風虎,在左慈的相送下,重新回到了彝陵。婁子伯踏破虛空沒了影蹤,好大哥範金強又要面臨性命之憂,自己還未離開,朋友們卻一個個都要遠去,讓他一路上長吁短嘆,心中莫名生出孤獨之感。
生之大事,莫過於躲過輪迴,即便你燦若朝陽,大限來臨,終將光芒隱退,如大夢一場,不留痕跡。
回到彝陵之後,王寶玉第一時間就找來了管輅,詢問關於範金強的事情。管輅的說法跟左慈如出一轍,範金強壽元將盡,難過明年春日。
“為何你不早點跟我說?”
“師父,您曾經桑海,久歷風塵,這些分分合合早就該看淡了吧。”管輅勸說道。
這次王寶玉沒有埋怨管輅,左慈都沒有辦法的事情,管輅當然也沒轍,其實自己何嘗不曾看出範金強氣色不佳,只不過不願意往壞處想罷了。在這一刻,王寶玉有了一種感覺,術士之道,看似博大精深,實則百無一用。
這晚,倍感無助的王寶玉理所當然的選擇跟蔡文姬同住,也許只有在那處永遠不起波瀾的港灣裡才能讓自己安靜下來。王寶玉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蔡文姬的懷裡,許久都不說一句話。
“寶玉啊!有何難解的心結,說來與文姬聽,即便無所助益,總比憋在心裡要好。”蔡文姬的指尖溫柔的劃過王寶玉的髮間,輕聲的說道。
“我去了一趟天玄聖地,乾坤大挪移法陣成了,說不準哪天我就要走了。”王寶玉道。
蔡文姬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止,平靜的說道:“走了,心願已了。寶玉,我們姐妹對此事準備多年,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