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點頭答應,任夔挺槍而出,策馬上前,也不說話,長槍刺出點點光芒,直撲曹真的前胸。
曹真毫不慌張,大刀一記橫掃,隨著一聲聲脆響,槍花盡數消散,與此同時,曹真回手一刀,直奔任夔的腰間。
任夔毫不含糊,長槍一記斜刺,擋住了曹真的大刀,算得上眼疾手快。但是,他的力氣卻不如曹真,能夠看到長槍明顯被壓彎了。
任夔再也無法淡定,臉上閃過驚慌之色。曹真冷笑一聲,再度收回大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另外一側攻向了任夔的肩頭。
任夔自知力氣不如曹真,不敢硬接,匆忙一低頭,風聲從頭上呼嘯而過。
就在任夔企圖用長槍去挑曹真的馬頭之時,只聽曹真一聲大喝,驟然撥轉馬頭,大刀狂舞,在任夔的頭頂連劈三刀,招法連貫,速度奇快。
只聽撲哧一聲,任夔來不及發出聲慘叫,就被曹真豎著劈成了兩半,腦漿和內臟混合著血水,流淌一地,慘不忍睹。
吳蘭大驚,沒想到曹真的刀法竟然如此強悍,立刻跟雷銅一起,各自手持大刀,向著曹真撲了過來。
曹真全無畏懼之色,舉刀準備衝上來對戰二將,就在此時,下辨城上鑼聲響起,曹真收刀撤兵,迅速退回城中。
剛一交鋒就損失了一員戰將,吳蘭鬱悶異常,在城下叫罵不絕。一直到了天黑,也不見有人出城應戰,吳蘭只好收兵,在距離下辨城不足三里的地方紮下營寨,只等著明日一早,對下辨城發起強攻。
“哼,二將猶不是我對手,因何收兵?”曹真略帶不滿,剛熱身就叫停,實在是打得不爽。
“稍安勿躁,我自有滅敵之計。”曹洪擺手道。
就在曹真出戰之時,曹休卻過來獻了一個計策,在他看來,吳蘭、雷銅等人並非領軍之才。按照行軍慣例,應該先紮下營寨,立足安穩之後,再行攻城,而吳蘭如此匆忙攻城,正彰顯了此人的驕傲自滿,正可以夜襲劉軍大營。
所以,在曹休看來,與其正面廝殺,風險值大不說,也少不了損兵折將,不如夜間突襲,殺他個措手不及。
曹洪仔細一琢磨,覺得兄弟的話很有道理,立刻招回了曹真,制定晚間突襲的詳盡方略。為防萬一,曹洪還是派人多番前去打探,一探究竟。
後聽聞吳蘭只在三里之外紮營,曹洪更是大樂,立刻吩咐下去,由曹休、曹真各自率領一路大軍,天黑出城,沿著山路進軍到吳蘭大營兩側,他親自率領一路大軍,從正面攻擊,包抄殲敵。
安下營寨後,吳蘭命人將任夔的屍體縫合起來,給他舉辦了一場像模像樣的遺體告別會,然後眾將士哭哭啼啼的將任夔埋葬了附近的一座小山下。
吳蘭和任夔感情不淺,一直痛哭不已,眼淚一大把鼻涕一大把,真情流露,感動了不少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