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武功不俗。”軻比能忍不住讚了一句。
“哼,戰你綽綽有餘。”範金強傲氣道,鐵棒向前一陣抖動,化成萬點烏光,宛如一道黑色的盾牌。
軻比能嘴角彎成一抹冷笑,似乎看出了對方的用意,彎月刀迎頭衝著範金強砍了過去,這一招看似普通,其中卻蘊含著諸多變化。
這種彎刀給人帶來的最大危險是,如果你去擋刀身,那麼一定會被伸長的彎刀的刀尖所傷,範金強本想使出趙雲教的那招百鳥朝鳳,一看根本來不及,只能收住招式,將鐵棒從頭頂猛然輪出一道盾牌。
又是一聲巨響,鐵棒恰好碰到了刀尖,然而,軻比能卻將手腕一翻,彎刀擦著鐵棒棒身,伴隨著令人牙齒髮酸的聲音,刀尖劃出一道耀眼的火花,急速向著範金強的手臂攻擊了過去。
範金強只能抽回鐵棒躲開,而軻比能的彎刀卻再度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向著範金強的腰間迅猛的襲來。
“師父小心啊!”觀戰的飛雲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不得了。
範金強猛然趴伏在馬背上,彎刀擦著後背而過,將他背上的盔甲劃出了一道口子,幸好沒有傷及皮肉。
範金強剛剛坐直了身子,軻比能卻又是三刀,斜著向他的肩膀腰間和大腿砍了過來,範金強用鐵棒分別擋住,而軻比能手中的彎刀,又化作一片刀光,直奔範金強的前胸。
範金強連人帶馬向後退出了十幾米,臉上佈滿了驚愕之色,一把彎刀在軻比能手中揮動自如,宛如其身體的一部分。由此可見,軻比能的武功要比範金強還要高出一截,這就難怪曹彰和文聘無法取勝,原來是遇到了勁敵。
“哼,就憑這點功夫,也想讓鮮卑拱手稱臣?簡直是做夢。”軻比能滿臉不屑。
“休要張狂,看招!”
範金強豈肯服輸,穩了穩神,揮舞著鐵棒再度衝了上去,他用出了全部實力,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光,瞬間撲到了軻比能的跟前,棒法也已經練到爐火純青,虛實混為一體,分辨不清楚。
噹噹噹,一陣刀棒碰擊聲傳來,範金強的這一猛招,居然又被軻比能從容化解,而軻比能再次將手中的彎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範金強的左肩砍了過來。
此時再用鐵棒阻擋已經來不及了,範金強立刻單手拔出了黑漆漆的屠龍刀,迎了上去。
軻比能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他根本沒瞧得起這柄普通的短刀,要知道他手下士兵的刀子看起來都比這把要好,他認為,憑藉自己這柄堅不可摧的彎月刀,完全可以將這柄普通的防身武器砍成兩截,進而砍到範金強的肩膀上。
可是,當軻比能的彎刀碰到屠龍刀的時候,卻感覺手中的力道突然一鬆,身形一晃幾乎撲空,但黑漆漆的普通短刀沒有任何異樣,而他那把引以為傲的彎月刀,居然沒發出任何聲響,就斷為了兩段,弧形的刀頭直直垂落,插在下方的土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軻比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