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狠心轉身登上了房車,張琪英作為名義上的妾室,也跟著上了車。隨後,大軍起程,直奔東北方向而去。
王寶玉從車窗中探出頭來,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曹操,一個小老頭,身子微弓的站在那裡,看著大軍離去的方向,也顯得挺可憐,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絲酸楚,想要落淚。
“寶玉,人生終有一別,莫要傷懷。”張琪英從後面環住了王寶玉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嘿嘿,我沒有傷心。”王寶玉收回了腦袋,衝著張琪英呲牙笑了笑,迅速的上了床,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被子裡。
跟曹操的種種過往,如同放電影一般出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但王寶玉心裡卻非常清楚,此一別,只怕再無相見之日。
幾天之後,大軍來到了鄴城,王寶玉漸漸平復了心情,回家的激情逐漸佔據大部分情緒。鄴城的曹植聽聞王寶玉和兄長前來,立刻帶人迎了出來。
跟曹彰寒暄了片刻,曹植來到了王寶玉跟前,帶著埋怨低聲道:“寶玉,怎就讓文姬去了彝陵?”
“子建,這是你父親的安排,可別賴在我頭上。”王寶玉反駁道。
“天下去處何其多,為何偏偏是彝陵?”曹植的腔調和當初曹操一樣。
“嘿嘿,這是文姬的選擇,跟我也沒有關係。”
“唉,今生不能見文姬,瞭然無趣。”曹植嘆氣道。
整天圍著個女人轉,能有多大的出息,王寶玉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如果你惦記著文姬,那就像個男人,做出事業來。瞧你這一身的酒味,屢教不改。”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曹植根本聽不進去。
“除了杜康,還可以吃齋唸佛。”王寶玉不屑道。
“這個主意倒也不錯。”曹植竟然信以為真。
王寶玉實在跟他沒話說,打算繼續趕路,但曹植卻還是堅持讓大軍在城中歇息兩日再走,曹彰也想跟弟弟說話,畢竟長大之後,各忙各的,平日書信都少,何況是見面了。
兄弟情深,王寶玉不能過於反對,無奈之下也只能答應。但是說好了是兩天,多一天都不待。
夜晚來臨,曹植就在銅雀臺上擺下美酒佳餚,宴請王寶玉和曹彰。三人把酒言歡,十分暢快。
憑高遠眺,藉著酒興,曹植舉杯邀明月,出口成章,誦出了一首《歸思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