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以往的教訓,張松用布遮住了臉,來到了大營前,只說有要事要見劉備,士兵們看他這幅古怪的樣子,當然不會答應。就在推推搡搡之中,魏延正好路過,揮刀挑開了張松的面紗。
魏延一看張松的長相,也是非常心驚,但到底是久經沙場的大將,並沒有任何慌亂,沉聲問道:“汝為何人,因何要見主公?”
張松眼珠一轉,並沒有報上姓名,低聲道:“是王寶玉讓我來的。”
王寶玉雖然走了幾年,但威名還在,一聽張松這麼說,魏延沒敢耽擱,立刻將他帶到了劉備的中軍大帳。當然,為了不嚇到劉備,魏延又把那塊遮臉布還給了他,讓他繼續擋著臉。
大帳中的劉備正在思考彝陵的問題,這可是他的一塊心病。自從王寶玉走了之後,彝陵歸馬良管理。但之後,劉備派去的官員,總是被馬良以各種藉口退回。
劉備越來越不相信馬良,覺得他就是跟王寶玉一夥的,更何況此時的王寶玉就在曹操帳下,還幫著曹操打敗了馬超,名聲大震,天下無人不識王寶玉。
還有諸葛亮的夫人黃月英,按理說就該和丈夫廝守在一起,為何偏偏選擇兩地分居,假期夫妻生活模式?
劉備曾試探性的跟諸葛亮提起,可見妻女接來同住,若是宅院不夠寬敞,可再建大的,可和自己的規模相當!但是諸葛亮也是一次次婉拒,說是妻子習慣了彝陵生活,而且又肩負副太守一職,不便同住。
劉備心中的疑惑便更大了,一個婦道人家,哪裡來的事業心,難道是諸葛亮不想家眷住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難道他暗中還與王寶玉有什麼瓜葛,進退自如?
王寶玉這小子,說是北上尋親,但卻聽人說,他與曹操出則並駕,入則同攆,勝似父子,哪有被脅迫的影子?
結義之情是否還在,原本就值得懷疑,劉備可不想讓彝陵成為**的王國,不受自己的約束。正琢磨著讓乾兒子劉封去把馬良換下來,又擔心真得罪了馬良背後的王寶玉,會引來曹兵。彝陵原本不算什麼,可是自打王寶玉接受之後,日漸富裕不說,防範也十分周密,可謂是固若金湯,留著終究是個禍患。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魏延進來彙報,說王寶玉派人來了!
劉備感覺很驚訝,不明白王寶玉想幹什麼,龐統正好也在,向著王寶玉說道:“主公,寶玉絕非無情之人,曹操奸詐,寶玉秘派人前來,必有大事兒。”
劉備琢磨一下也對,耐著性子說道:“喚來人入賬!”
張松進了大帳,也不見禮,冷聲問道:“玄德公可是要取西川否?”
劉備臉一寒,擺手道:“此言詫異,我與季玉乃同宗兄弟,怎能奪其土地,此次西去,只為助其守地而已。”
“名為相幫,實為欲取,公欺我西川無人否?”張松大聲問道,漏風的嘴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
劉備大驚失色,卻也聽出了端倪,連忙走下來,躬身一禮道:“公莫非來自蜀中?”
龐統看張松這一出挺來氣,下來就把張松臉上的布給扯了下來,隨即撫掌大笑,說道:“眾人皆以為龐統世間最醜,卻未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劉備也被張松的長相嚇了一跳,但他整天跟龐統混在一起,對醜樣子已經有了免疫力,而且,張松如今被打掉了牙,看起來顯得溫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