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收買了人心,士兵之話豈能隨意相信,你們前去匈奴,左賢王必定贈送物品,衣物馬匹不足為證,”
“好好,就算你說的在理,那麼以此類推,蒯越那夥人也是口說無憑,你怎麼就信了他們呢,”王寶玉憤憤又說:“老曹,我要是對你有別的想法,我還回來幹個屁啊,隨時都有機會北上,非得回來引著脖子讓你砍嗎,”
曹操半晌沒說話,王寶玉也沒說話,一個冷眼相怒,一個怒火中燒,突然曹操哈哈大笑了起來,故作輕鬆道:“寶玉,我豈能不信你,剛才乃試探耳,”
王寶玉當然不信曹操的這句話,分明是覺得自己說得有理,找個臺階下而已,所以還是沒有吱聲,
“呵呵,滿飲此杯,消了怒氣,咱們接著把酒夜話,”曹操親自給王寶玉倒了一杯酒,給了臺階就得下,王寶玉也沒搶白,裝模作樣擦汗道:“老曹,瞧瞧把我嚇了一腦門子汗,”
“唉,你不知我的難處,越是歸依之臣,越要善待,蒯越一連幾道奏摺參你,許都之內無人不知,若是不妥善處置,恐要寒了降臣的心啊,”曹操嘆氣道,
“他很聰明,懂得惡人先告狀,”王寶玉點頭道,又問:“你準備如何處理他啊,”
“自然是安撫為上,不能寒了眾人之心,我已將他從漁陽調回,暫任光祿勳一職,”曹操道,
“光祿勳,幹啥的啊,”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你身為太守,怎能不瞭解當朝官制,”曹操一陣皺眉,
“嘿嘿,還真不清楚,”王寶玉訕笑道,
“光祿勳負責保衛皇城,”曹操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官可不小啊,”王寶玉驚訝道,沒想到蒯越居然藉著這個機會升官了,心裡老大不樂意,說起來曹操真夠奸猾的,誰的利用價值高,就抬高誰,甚至連是非曲直都不用去認真區分,
“怎麼,看不慣,要不你來擔任,”曹操壞笑道,
“我才不幹呢,算了,只要他不再找我彆扭,我也不打算跟他計較,”
“放寬心,在此許都之地,無人敢動你毫髮,”曹操賣人情道,
“老曹,還想給我派什麼任務,外出的就免了,我怕被人誣陷,”王寶玉沒好氣道,
“暫無大事兒,回去勸說文姬將書籍寫成便可,”曹操道,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兒,那個叫梁習的,對匈奴採取的政策十分有效,匈奴人對他多半尊重有加,應該予以嘉獎,”王寶玉認真道,
“他可曾送你厚禮,”曹操開玩笑道,
“實話說,都沒見面,但憑梁習**出的匈奴手下來看,我是覺得他是個人才,所以給你提了建議,你可別多想,”王寶玉連忙說道,
曹操最愛聽這種話,當即眉開眼笑,讚道:“孤聞此言,深感欣慰,寶玉沒愧當撫遠巡察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