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風躲在一旁腦門急出一頭汗,朱五戒裝扮的老頭眼看騙的杜鵬博道心不穩,意志消沉,這廝居然又想落井下石敲詐杜鵬博一筆聚星石,恐怕畫蛇添足反而引得杜鵬博心生疑竇。
事實上杜鵬博果然起了疑心,越看這老頭越覺得不對勁,問道:“閣下究竟是誰?莫非是看在下落魄想落井下石?”
朱五戒眼睛眯了下,有點後悔剛才跟杜鵬博討要聚星石,這時候露出真容恐怕立時被打一頓,嘴上說道:“唉,說了這麼多,你聽不進去,罷了,就當我們從沒見過面,你走吧!”
杜鵬博點點頭,伸手入懷摸出一塊拳頭大小的聚星石,作為掌門盤砣的弟子,當然不缺聚星石,猛的將聚星石砸向朱五戒面門,早已方寸大亂的杜鵬博恨透一直算計自己的敵人,既然你想要聚星石,老子成全你!
鏘!
聚星石正中朱五戒嘴巴,不是朱五戒不想閃開,而是這一下偷襲速度太快來不及反應,讓杜鵬博意外的是眼前這怪老頭居然沒被砸的滿臉開花,居然用嘴接住聚星石,三下五除二吃個乾淨。
“噬星派!”杜鵬博驚叫一聲,道:“你是噬星派的人!”
朱五戒嘿嘿一笑,裝模作樣道:“想不到你還有點見識,居然知道噬星派。”
“我聽師父提起過你們這一派,不是早就滅絕,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杜鵬博自覺跟噬星派之人沒有仇怨,應該不是敵對關係,原本繃緊的神經又放鬆。
朱五戒嘆道:“誰跟你師父說噬星派已經滅絕,其實噬星派還有不少人,只是極少露面罷了,若跟你無緣,老夫也不會隨便講話。”
杜鵬博聽盤砣說起噬星派諸多奇異之處,對朱五戒的疑慮打消,拱手道:”剛才多有得罪。“
”罷了!“朱五戒心裡暗自慶幸,幸虧杜鵬博剛才扔的聚星石是砸向嘴巴,要是砸向腦門,恐怕已經頭破血流。
”前輩,你隱藏境界到如此低的程度是在躲開什麼敵人嗎?”杜鵬博問道。
朱五戒臉皮一抽,梁風教的閉環星鎖他只練個皮毛,只能降低幾個小境界,結果被杜鵬博說的彷彿用大神通生生降低數個大境界一般。
“不錯,孺子可教!”朱五戒借坡下驢道:“好了,你已經給老夫聚星石,那我就告訴你如何破局。”杜鵬博睜大眼睛盯著朱五戒,不知他要說什麼。
“無為,隨心!“朱五戒解釋道:”做到這四個字,當可破解你眼前困境。“杜鵬博聽的稀裡糊塗,也不知朱五戒具體指的什麼,問道:“前輩,何為無為,何為隨心?”
“無為就是放棄眼前的生活方式,隨心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朱五戒胡扯道,反正騙這小子不繼續修煉就得。
杜鵬博聽的一陣悵然,這些年在師父盤砣的嚴厲督促下,他日夜苦練從不懈怠,過的極為辛苦,內心最深處確實有種想放棄的想法,這個聲音跟朱五戒挑唆的話語不謀而合,怦然心動。
“好了!話已至此,告辭!”朱五戒假扮的老頭站起身,搖搖擺擺離去。
杜鵬博沒有再跟上去,心裡卻是千般滋味混成一團,他原本是世俗界之人,機緣巧合被師父盤砣收入門下,一直過著日夜苦修的清苦日子,母親不得見,他也曾想嘗試世俗界的紙醉金迷,碰巧師父允許下山歷練,這才跟有機會回到塵世,他可以看到姑父過的是怎樣舒適奢華的生活,也能看到表兄唐升俊如何聲色犬馬,自己選的這條路到底對不對?
越想越覺得過去的十幾年都毫無價值,來世俗界歷練短短几天,就被打的灰頭土臉,在別人眼裡彷彿是個笑話,世俗界的高手似乎同樣多如牛毛,象那個垃圾尤小剛,居然已經具備碾壓自己的實力,還躲在修士界受盡無窮苦楚到底為了哪般?